看烟花的最佳观赏位早早被人抢占,盛恪不愿意让傅渊逸被人挤着,带他去了角落。
角落里有几对情侣,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傅渊逸也拉着盛恪坐下。盛恪直接坐地上了,但给傅渊逸屁股下垫了自己的防晒衣。
上次看烟花,傅渊逸顶着疼,给盛恪直播了全程。
那会儿只是想把那一刻分享给盛恪。没想别的。
这次看烟花,傅渊逸被盛恪牵着,微汗的手心相抵着,传过来的是对方的温度。
烟火盛大、绚烂,噼里啪啦炸开在黑暗的天际,傅渊逸的心跳就跟着乱了,脑子也不受控了,好似有小鹿在里头蹦。
隔壁情侣已经吻上了,不顾旁人眼光,吻得忘我。
傅渊逸看着他们,再看看盛恪的侧脸,没出息地舔了舔唇。
音乐高潮迭起,喷泉蹿至半空。
气氛就位,心悦之人就在身旁。
傅渊逸顶着剧烈的心跳,喊了一声,“盛恪。”
盛恪垂眸而下,黑眸映着五彩斑斓的光,又在看过来的一瞬变得深邃、沉黑。
傅渊逸喉结滚动,鼓膜涌起血流声。
在他踮起脚的同时,盛恪也吻了下来。
18
盛恪的吻,小心又温柔。
舌尖细细卷过傅渊逸的软唇,挑开唇缝,探进去。傅渊逸笨拙地回应着,伸出舌与之交缠。
但这个吻太短了。
傅渊逸意犹未尽,眼神迷离,舔着唇角还要追上去寻盛恪。
盛恪却抵着他的额将他按回去,让他先把气喘匀。
傅渊逸鼓着腮帮,有点生自己的气,人家舌吻没这么蜻蜓点水的,到他这里,盛恪还要顾着他能不能喘上。
傅渊逸调好了呼吸就去讨吻,牵着盛恪说:“再吻一下。”
已经是散场了,人来人往,傅渊逸却在这里问他讨吻。
盛恪哭笑不得。
傅渊逸委屈,“我都等这么久了,就一下啊?”
黏人精到底是黏人精,接个吻都比别人黏糊。前前后后地追着,一定要满意了才行。
盛恪说他像小狗,傅渊逸就冲着他“汪”,汪完了问能不能再吻一下。
盛恪没办法了,在他唇边啄了一口说,“乖点,回去了再补。”
傅渊逸说好,“我再忍忍。”
其实哪止他一个人难受,盛恪吻他的时候,心跳比结尾高潮的音乐还大声。
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手也在抖。
想了太久也藏了太久,得到时候就像梦。怕呀,怕一睁眼,是个梦。
可也欢喜,在梦里和傅渊逸吻一场也是馈赠。
到现在,烟火谢了幕,人群散了场,八月的风来了又走,傅渊逸的心跳抵着他的,他都还觉得不真切。
所以,盛恪也有脑子不好用的时候,不灵了、不转了,都是以前失去的太多,没拥有过什么留下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