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你尝尝……”他还是知道不好意思的,没敢看他二爹。
陈老板冷笑着把傅渊逸招到身边,指着那一小盘残羹冷炙无情地对他说,“下次去给你凌爹扫墓的时候,记得自己认错。”
“二爹……这也要告状吗?”
“不然呢?”陈思凌反问,“你把他对象养得这么差,不得道歉?”
傅渊逸哭笑不得,求饶地合十双手,在脑袋前摇了又摇,求了又求,才让他二爹消气。
人财两空的陈思凌走后,傅渊逸打包好另一份出发去盛恪的公司。
中心地段的写字楼都有严格的门禁要求。傅渊逸没有预约,没人能作为他的接应人,也就没法在前台办理临时门禁,上不了楼。
“抱歉先生,您要不然还是再联系一下对方?”
傅渊逸捏着手机,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给盛恪打电话。他怕盛恪不想见他喊他回去,或者索性避开他,不回公司。
“没事的,我去一旁等他好了。”
傅渊逸抱着食盒站去一旁,那食盒分量不轻,没一会儿,手臂便被压出了两道深深的红痕。
但因为是吃的东西,他宁可傻傻抱着,也没往地上放。
只是没站多久,他便开始冷了。
写字楼里空调开得低,不要钱似的,有些人从外面进来眼镜能起雾。
他穿着长袖也抵不住,一冷不仅咳嗽又起,站久了的脚踝也僵得发疼。
他本该站去外面,给自己解解冻。但又不想挪地方,他现在的视角刚好能看见高区客梯厅,这样盛恪无论从哪个门进来,他都能看到。
受点罪没关系,他更怕错过盛恪。
左右手来回倒了几十次,手臂酸胀到快要失去知觉,受伤的脚更是站不住地踮起,只能背靠墙壁来缓解压力。
他就这么从十一点半等到了一点。
“傅渊逸?”有人喊他,却不是盛恪的声音,而是……
傅渊逸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喊出一声,“路哥?”
不知是他自己记忆模糊了,还是蒋路变得太多,总之第一眼,他没能认出西装革履的蒋路。
相比之下,蒋路的态度倒是自然得多,不像是七年未见,倒似寻常遇见,自然寒暄,“来找盛恪?”
“嗯。”
“没跟他说?”
傅渊逸摇着头,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蒋路让自己的秘书去给傅渊逸办了张临时门禁卡,带他上楼。见他走路一跳一跳,瘸得厉害,便问:“等了很久?”
“没。没很久。”
“盛总今天什么行程?”蒋路问秘书。
“我问一下。”
电梯到达时,秘书收到了回复,“陶秘说盛总两点会回来跟研发部开会。”
于是蒋路直接把傅渊逸带进了盛恪的办公室。
终于将食盒放下,傅渊逸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带的什么?”蒋路问道。
傅渊逸回答说:“给我哥带的饭。”
“盛恪有胃病的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