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没心情跟着他笑,抬头抵着墙面,闭着眼问:“还有没有?”
“有的。”
“说。”
“但是,我心里只有盛恪一个。这辈子,应该不会爱你了。”
“下辈子,我有没有机会?”
“应该也没有。”
周渡转过头,睁眼,眼里有一点红血丝。
他问:“下辈子要是没有你哥呢?”
傅渊逸想了想,诚实回答:“那我应该就不喜欢人了。”
“………………,傅渊逸。”周渡深吸一口气,“滚回病房里去。”
“在我对你动手之前,滚回病房里去!”
他早就明白傅渊逸心里只有盛恪。即便盛恪成为过傅渊逸的病因,但同时也是他的良药。
这些年,他对傅渊逸有过得不到的不甘,有过想要拉他一把的责任。
但抛开这些,“傅渊逸”和“那七年”对他而言也意味着逃避,逃避他对于家族的责任,逃避一些他必须要担起的身份。
明知逃不掉,却还是拼了命的想要找理由将“周渡”安放其中。
心照不宣的七年,不过是各自困局里的一丝执拗罢了。
窗外有鸟群飞过。
周渡叼上烟,忽而就笑了。
那七年,终究是——
“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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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久等。
奖励
傅渊逸进入了考核期。
隔天去见盛恪的时候,紧张到几乎当场就要犯病,在楼下大堂的咖啡店坐了半个小时,才缓解了那些躯体化症状。
陈思凌骂他没出息。
傅渊逸自己也愁,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承认自己心态差。
如果不是心态差,也不会让自己的应激障碍发展到这种地步。
陈思凌无语,在他的脑袋瓜子上一敲,“别瞎上升。”
傅渊逸把自己陷在沙发里,不说话了。
半晌,他献宝似地掏出手机,求陈思凌给盛恪打电话。
“又做什么?”陈思凌问。
“帮我问问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别墅住。”
“你自己怎么不问?盛恪是谁的哥?”
他当年追凌遇的时候可是没脸没皮的,在一起后也没收敛多少。傅渊逸就算不是他们亲生的,遗传不到他骨子里的那点落拓,但看总能看会一点?
怎么就给养成了这么个怂包。陈思凌想不明白,决定下次去凌遇坟头问问他凌哥有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