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接,让人避无可避。
傅渊逸被噎得没话,抠了好半天的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抠出一个洞来。
“没话说就挂了。”
“不是不要……”被威胁着开了口,声音又低又沉闷,往被子里埋入了半张脸,“没有不要,是不能要,怕自己找你。”
他听说猫在自己快死之前,会选择离开。离开主人,离开生活过的地方,找一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独自等待死亡。
那个时候,他就是“那只猫”。
他不想死在盛恪面前。
盛恪不是猜不到答案。
他只是卑劣。
是胆小。是自我怀疑的情绪始终扎根在心底最深处。
以至于在没有听到傅渊逸亲口说出答案前,他都不敢确定——七年前傅渊逸不是真的舍得。
不是真的放下。
并非卑鄙的想要反复去验证傅渊逸的爱。但那时的空白,那个空了的房间,那一瞬被丢弃的崩塌感,就像缺损的拼图,永远无法严丝合缝。
让他的安全感摇摇欲坠。
在让人眼里,他盛恪冷静,自持,总是无波无澜,像枯井死水。实则在无人知晓的情绪深处,他同样患得患失,彷徨无措。
“哥?”
盛恪呼出一口浊气,将发颤的那只手按在桌面。
他笑了一下,忽而看向外面的月。
明月高悬。
而电话那头,是他的月。
于是启口回答——
“那就自己来问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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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江总算在12点前修好了吗[比心]
解药
“那就自己来问我拿。”
听盛恪这么说,傅渊逸巴不得立马就去找他,他哥主动实在难得。如果讨价还价一下,说不定还能少用一张“欠条”,多赚一次见面。
可傅渊逸没有,他磕磕巴巴地拒绝了。
“先、先存你那……”
盛恪的声音几乎是立刻降了几个度,“嗯?”
“我就是……就是这两天先不去你那……”床单被傅渊逸抠出了一个小小的凸起,抚不平了。
盛恪没再追问,淡淡回了一个字——“好。”
之后几天,傅渊逸真的没有出现。
盛恪虽然神色如常,还是那副高冷模样,但陶梓第一时间便关注到了自家老板的低气压。
“桃桃子,最近你们盛总怎么了?”
沉寂许久的行政群不断跳出消息——
“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我们盛总这么淡泊名利的人,逼成这样?”
“难道是蒋总终于把他们之间的窗户纸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