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恪把手机放到一旁,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终于,傅渊逸醒来,从许久没有出过声的喉间压出了一声,“哥。”
盛恪回过神。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盛恪找了医生过来给傅渊逸做检查,医生说傅渊逸打完今天的点滴后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等等看有没有床位,这样不用来回跑。
“我们不住院。”盛恪回答,“明后两天我会按时带他来挂水。”
傅渊逸身上没力气,都是盛恪抱着走。
盛恪陪他挂水,喂他吃饭,帮他擦身。
傅渊逸昏沉地枕在盛恪肩头开玩笑地说自己快把盛恪培养成护工了。
“我出车祸那会儿,也是这么被照顾着的。当时我羞呢,自尊心也强,每次护工大叔帮我擦身体,我都委屈得要掉眼泪。”
傅渊逸说话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说着还微微提了下嘴角,存了逗盛恪的心说,“哥,现在我被你看光啦,你得对我负责。”
“不能嫌我累赘。”
“嗯。”盛恪回应,拍拍他让他睡。
等傅渊逸睡着,盛恪俯下身,吻了他。
蒋路几天都没盛恪的消息,不放心地打来电话,“宝咋样?”
“没事。”
“那你咋样?”
“……”
蒋路无语,“哥们,咱也不是哑巴,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盛恪沉默半晌,说:“蒋路,我不会留在北京。”
蒋路一默,又笑,嘲了一句:“你个恋爱脑。”
几天前他约盛恪吃饭时,听隔壁桌在讨论北漂生活,便随口问道,“兄弟,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北京还是回去?”
“都说这里难留,给我整好奇了。你有什么想法?要是有,咱俩合计合计,以后创个业啥的?”
“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要卷。是我们寝室那群逼,他们根本不是人,咱才大一,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天天在我耳边耳提面命,要我有危机意识。”
“意识个屁!”
蒋路边骂边又问了一遍盛恪对未来的想法。
当时盛恪说还没想好。
现在盛恪想好了。
但这个回答让蒋路有点难受,并不是因为没能逮到人跟他一起去未来吃那“北漂”的苦。
而是他感觉盛恪有太多太多的心事。
可他这个兄弟实在太哑巴了。
他什么也不会说,不肯说。
只会同他肯定地道一句,“我不会留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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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中病情都没有医理,为了剧情需要而夸大!!
缺失
陈思凌凌晨到的家。
第二天傅渊逸一觉睡醒,在二楼走廊见到他一下哑了,还是他身后的盛恪先喊了声,“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