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笑了一下:“我的小狐狸无论变成什麽样,我都钟意。”
郁燃撇撇嘴。哼,这个大猪蹄子,早干嘛去了,要哄人上床了,嘴里开始说好话了。
“声远,你知道吗?你白天有多麽知性温婉,你在床上的样子就有多让我心底起火。”
远方飘来的一句话,郁燃一僵,像小动物般警觉地竖直了身子。
紧接着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闷哼声,依据上文推断大约是江声远,“嗯,慢……慢一点。”
郁燃一个激灵,弹射跳起,“啪”地一下阖上了书。
妈呀,还看什麽煌书啊,隔壁两人夜生活的动静都清楚得像现场直播了,她还怎麽看得进书!
她还纳闷这书怎麽这麽智能,多感官通感呢。
原来不是书里的,是隔壁的……
怎麽办?戴耳塞会不会有用?可是她出来一趟耳塞和耳机都没带啊!!
她坐立不安地在床上乱动,但床另一侧的女人像是耳朵聋了一样,人淡如菊般默默翻看着杂志。
郁燃不解:“姬屿,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奇怪的声音呀?”
船上的夜灯比较昏暗,姬屿换上深v领的白绸睡衣,又罕见地戴上了一副金丝边眼睛。
姬屿把书松松搭在大腿上,说道:“你是指隔壁柏鹫和江老师上床的动静?”
“对,额不对!”郁燃掀开被子,像小猫一样後腿屈着,双手撑在床面上,“我还以为你耳朵聋了或者带了隐形耳塞呢!姬屿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什麽还……”
她说着说着就嗫嚅了,声音如蚊子嗡嗡,隔壁两人的声音都快比她大了。
柏鹫:“推我做什麽,你不是喜欢得很吗,我弄疼你了?”
江声远:“你压到我头发了!”
郁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真细节啊……可她一点也不想听到隔壁这两个女人的上床细节啊!她往姬屿那边拱了拱,顺带把半张脸都埋进了她枕头里。
姬屿奇了般地推了推身旁害羞成鸵鸟的人,“你脸红什麽,是她们上床被你听到,又不是反过来。”
是这个道理没错。
郁燃住过一些酒店,其中不乏有个别隔音不好的,就能听到一些……嗯,动静。
问题的关键在于,酒店里隔壁住的都是陌生人,听到陌生人的动静,她只会觉得吵闹,最多再无语地感叹一下隔壁可怜的时长。
但碰上柏鹫和江老师这两个熟人,尴尬在所难免,更何况两人在隔壁激情运动的声音传过来时,她旁边还躺了一个姬屿。
“我脸红说明我共情能力强,我这是在替江老师和柏鹫尴尬!”
姬屿不为所动。
郁燃只能拿起她此刻唯一的武器——在口头责怪姬屿,“姬屿,你脸皮好厚!”
“谢谢。”姬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这个情境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郁燃:“谁夸你了!”
又是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娇吟,郁燃一个哆嗦,抱着被子闪身扑进了姬屿怀里。
接住了那一团雪白的被子和被子里裹的人,姬屿感觉仿若被一百只小奶狐给袭击了。
她叹了口气,“你一惊一乍的做什麽,只是听到点模糊的声音,又不是让你站在她们房间里看现场直播。况且,看现场直播也只是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又不是叫你身体力行地加入她们三人行。”
这一番话的尺度实在是超出了郁燃的承受范围,她决定取消她自封的老司姬称号,从被子里挣扎出来,贴着姬屿身体,急叱道:“姬屿!我之前和江老师单独吃顿饭你都乱吃醋,现在居然都能说出让我看她们上床的现场直播这种话了!”
“还有什麽三人行!你这种话是要被人曲解为绿帽控的!”
“而且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恩批,我只喜欢一对一的。”
姬屿敷衍地揉揉她的头,眼神一刻都不愿离开手里的杂志:“好好,知道你最专一了。”
“又在做什麽?”
自打隔壁两人开始喘了之後,郁燃几乎没一刻安分的,这会又握着手机凑在墙边上,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要把她们喘的声音录下来发给江老师,让她好好社死一下!”郁燃说得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