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抠了抠手,坐姿越发拘谨。
姬屿瞧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心中莫名鼓起的一丝不安也平息了。
也是……自己在这防备什麽呢,让她执行家法怕也是就和上床一样,畏畏缩缩的,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
大约是随便来个几下意思意思就结束了吧?
郁燃清了清嗓子,指着床面含糊道:“姬屿,你转过去,然後跪下去,嗯……还要手撑着床。”两个字就能描述清楚的姿势愣是被她委婉地说了这麽一长串。
姬屿听到後笑了一声,郁燃被她笑得满脸通红,一时简直分不清是谁要被惩罚了。
她转身的时候,像是刻意勾引般,足足地放慢了动作,还不忘侧过头来冲她笑两下,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还说她是狐狸,怎麽看都是姬屿更像狐狸精吧!
金色的卷发从肩侧滑落,遮挡住了姬屿的表情也拦走了她向後望的视线。她身上的丝质睡裙本来就短,原本正常姿态下到大腿中部,现在更是遮不住什麽。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是有一些半羞辱的意思在的。被动方既要跪着,努力支撑住身体,且看不到身後发生的事情,只能低头默默承受未知的快感。
自打发现这个姿势不会和姬屿有直接的眼神接触後,郁燃突然就不慌了,心中大定。
她膝行几步,跪坐在老婆身旁,把她睡裙的下摆往上撩了撩。
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後自腰部之下都是一阵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凉意,这个姿势还是给了姬屿一种不安,事态似乎隐隐在超出她的控制。
郁燃是第一次这麽清晰地从这个视角看到姬屿,呆愣住了。
天哪,这是什麽样的风景啊!
这一刻,郁燃仿佛听到了新世界的大门打开的声音。原来如此,难怪姬屿那麽热衷于这般……
好你个姬屿,原来一直都吃得这麽好!
姬屿手撑着床面,皱眉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可……她这是在做什麽,这麽温温柔柔的?
她耐心告罄,忍着耻意出声提醒道某人:“少磨磨蹭蹭了,赶紧……”
话没说完,便感受到了温热的鼻息,而紧接着就迎上了对方柔软的唇舌。
她在干什麽……
饶是姬屿也大脑宕机了两秒,强忍着生理的感受偏过头去训斥她,“你在干什麽……不是丶不是你说的,要家法吗……”
郁燃第一次的新鲜劲都在兴头上,不亦乐乎得很,哪还管姬屿说什麽废话呢,不听不听t!她嘴上不停,说道:“唔,这就系丶家法。”
肌肤表面都是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想让她别说话了,但更关键的是……
看不见的地方,郁燃的热情让她无力推拒。姬屿嘴上说着不行,但是……
什麽不行啊,明明就是你情我愿,而且还特别好吃。
郁燃在此之前所有的了解仅限于别人给的十八禁小说中的烂俗情节。在做之前她没有想太多,仅仅是视觉上被自然地吸引过去,莫名其妙地就这麽做了。
像是被女人身上那股成熟的女性荷尔蒙吸引着,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要领,仿佛回到了母亲的体内。
软丶好软,到处都特别特别软!郁燃很是欢快,手环住了腰肢,女人的腰肢也是盈盈软软的。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姬屿的预期。
心情是怎样的,很难以描述。
羞怯丶失控丶不爽丶尴尬这些基础的情绪都有,可那身体不可抑制的愉悦和心底对于被这样对待的渴望又是什麽?
在欲海里沉浮,姬屿只觉自己随时在生理与心理双重崩溃的边缘。
郁燃直到这时候仍然保持着她爱黏人又热情的本色,说得文雅点,叫作有服务精神,说得直击内心点呢,叫作让人招架不住。
而在表层的生理感受之下,让她更无力招架的是,两人突然倒转的高下地位关系。
这一事实所造成的心理冲击不言而喻。
姬屿手臂轻颤了两下,竟一时没支撑住,倒了下去。
“你别乱动……”她轻斥道。
姬屿不论说什麽,郁燃通通都当她是在口是心非!这是不是也从侧面说明,她技术还挺好的?
今晚的计划果然是大成功,总算可以看到不那麽游刃有馀的姬屿了,略微失控的姬屿也好迷人。
想到这里,郁燃心中的小烟花砰砰接连不断。
她心里美滋滋的,还学着对方的口吻说一些奇怪的话刺激人家,“什麽呀,姬屿明明就是口是心非,我才不听你乱讲呢。”
有时一些恰当的言语,反而会比肢体层面的刺激更为有效。郁燃一路走来,也从一个什麽都不懂的情场小白到现在略微地有了一些蜕变。
她忽然想起姬屿曾一度沉迷的母女扮演游戏,乖巧叫道:“姬屿妈妈。”
一声妈妈恍如关键时刻的催动器,底线简直都随着她这一声猝不及防的“妈妈”随之破裂了。
二十秒过後,姬屿侧过身体向後看去。
只见郁燃呆愣愣地坐在了床上,面上一片狼藉,糊着的一大片像只淋湿了的小动物,要死不死的是,郁燃还满足地舔了舔嘴角。
姬屿掩面,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又是绝望又是心累。
澡又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