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郁燃期待着失去了女人陪伴的柏鹫会是怎样一副灰头土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时,车在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前停下。一推开车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女人,郁燃只浅浅看了一眼,就被她身上的风骚感熏得後退半步。
“哎哟,这麽久没见了,怎麽小朋友一见到我就腿软地退了一步呀?”柏鹫笑吟吟。
郁燃沉默不语。
虽说十二月初,S市的冬天还不算太冷吧……但你在大衣里穿一件高开叉的旗袍是什麽意思?
开叉都快开到腰上了,姬屿夏天都不穿得这麽勾人,呜呜可恶!
柏鹫继续开着玩笑,“是不是你柏姐姐我太漂亮了,都不敢和我说话了?看厌了你家姬屿就觉得还是外面的女人更好,对吧?”
郁燃依旧沉默,心中却在盘算着让姬屿穿高开叉旗袍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姬屿推了她一把,凉凉t道:“别自己独身太久了,就眼红别人的感情。真有这嘴皮子功夫倒不如去把你心心念念的江老师追回来。”
郁燃忙不叠地帮腔:“姬屿说得对!”
柏鹫哀怨地嗔怪道:“好哇,你们两口子过上幸福生活了就合起夥来挤兑我。”她习惯性地摸出几支烟,遭到了姬屿的无情拒绝。
“戒了。”
柏鹫直接气笑了,“你这死样!现在拒绝烟这麽干脆有底气,半个月前和我在外面吞云吐雾一下午抽了大半包的人是谁?”
“妻子不喜欢烟味,所以戒了,你也给我忍一天别抽。”姬屿抽走那包烟,硬是塞回了柏鹫的大衣口袋里。
可怜柏鹫孤家寡人的,要是朋友和她一起孤寡着她倒也还能忍,可她这三十岁铁树开花的死鬼朋友突然一下子大步赶超了她还在她面前表现得浓情蜜意的,她只感觉很不适。
“装什麽呢?”她叉腰破口大骂,“把小朋友哄回来了就摇身一变装成二十一世纪好女人了是吧!谁不知道你之前私下里烟酒都来的啊!”
把手上的打火机也塞回对方口袋里,姬屿说:“总要有些让步。”
郁燃这时还莫名地骄傲,擡头挺胸道:“没错,姬屿就是二十一世纪好老婆!”
柏鹫吵不过姬屿可不代表她连郁燃也敌不过,她笑意盈盈地扭着水蛇腰,动作要多浮夸有多浮夸,她一抖腰连着胸前也跟着晃了一下。
略微弯下腰凑到郁燃面前,她问:“怎麽不考虑考虑我,你家姬屿有的我也有,还能比她更甚一筹。”
她那冷死人不偿命的高开叉旗袍胸前还有一道菱形的开口,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要说在不要脸上,郁燃还是比柏鹫差了太多。她两眼发晕地望着胸口那道小窗,晃了晃脑袋,一溜烟逃到了姬屿身後面。
“姬屿,你看看你都交了个什麽狐朋狗友!”她厉声谴责。
“躲什麽?别跑啊,我可不介意你多看几眼。”见人害羞跑了柏鹫还挺乐,在原地像个招揽客人的老鸨。
郁燃摇头,坦言道:“头晕,不想多看。”
姬屿夹在她们两人中间,前面是生猛泼辣的朋友,後面躲着害羞弱气的妻子,是在玩什麽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
“你们两别围着我转悠了,晃得我也头晕。”姬屿扶了扶额头,“还有柏鹫。”
柏鹫停下了打闹,一手撑着她的肩膀,嗓子里挤出一声:“嗯哼,叫我做什麽?”
“换身衣服吧,我也晕奶了。”姬屿淡淡道。
柏鹫:……
“你们两个晕什麽呢?你自己的,你老婆的不晕?就晕我?”柏鹫难得吃瘪,指着沆瀣一气的两口子就是一顿输出。
“我还就不信了!”她走到郁燃旁边,质问她,“你不喜欢你家姬屿的身材?你看着她难道也晕?”
郁燃老实回答:“喜欢。不晕。”甚至希望姬屿也穿高开叉的胸口开菱形窗格的旗袍。
姬屿也幽幽回答:“我自己的有什麽好晕的?”
柏鹫只恨自己早上为这两个人专门打扮了一番,还特意换了身没穿过的新衣服,换作是酒吧里的小女生指不定都迷成什麽样了,结果这两个不解风情的……
说什麽晕奶?!
抛媚眼给瞎子看呢!
柏鹫把这两个瞎子扔在门口,自己噔噔噔地冲上楼,气急败坏地脱了这件旗袍。
“柏鹫好像防御力变低了呢。”郁燃望着她消失在楼梯口背影,和姬屿说着悄悄话,“之前她都是高攻高防的,现在变成高攻低防了。”
姬屿哑然失笑,“是因为我们在她面前□□爱,所以刺激到她了。”
郁燃後知後觉,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居然这样吗?”
“是啊。多年前一直是我单身她万花丛中过,现在立场倒转了,我甜甜蜜蜜的她单恋而不得,所以……”
“说什麽悄悄话呢?”柏鹫裹着大衣拾级而下,生硬地插入了她们的交头接耳。
郁燃望过去的目光顿时夹杂了几分同情。
柏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