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面无表情地握着缰绳,任由身下的小马如饭後散步般悠闲地一晃一晃走在草地上。
“怎麽样,这匹马很好驾驭吧?”姬屿问。
是挺好驾驭t的,但是……
她请问呢,她一个成年人,为什麽要让她骑一匹矮脚马!!
这矮脚马都快看不出是一匹马了,就没比脚踏车高多少,拉磨的毛驴都比它高大威猛!
身旁两个坏心眼的女人一左一右围着她,甚至没坐上她们的马,就这样以人力走路跟随着,美其名曰:看着她,不让她受伤。
骑这种矮脚马有什麽受伤的可能性吗?这两个家夥就是想看她笑话!
“为什麽要让我骑这麽矮的马嘛!这都是给小孩子骑的呀!我想要大马!大马!”郁燃疯狂强调。
柏鹫耸耸肩,表示:“我是无所谓,说好了马厩里的马随你挑选的,不过……”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姬屿。
姬屿勾了勾她的手指,开始讲道理:“可是刚刚我们在马厩里试过了,好多匹大马你都跨不上去啊,而且那些马行进速度很快,让你独自一人骑也不安全。”
“我是听懂你的言下之意了。”柏鹫扯着嘴角冷笑,“你就是想带着你家小朋友一起,两个人骑一匹马呗。”
姬屿:“我可没这麽说。”
柏鹫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假正经什麽?”
姬屿转过头来征求妻子的意见,“饼饼愿意吗,我带着你骑?”
郁燃幻想了一下,如果不乘上姬屿的马,那她一会岂不是要特别命苦地驱使着身下这一匹腿短行动慢的货去追这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人。
“喂!你们等等我呀!我的马跑不快!”她摇着手帕。
……
有点太心酸太命苦了。
“那好吧,我愿意。”内容是我愿意,但语气却是我不愿意。
被姬屿抱下了马,走到了马厩後面的小屋里,两人说什麽要换一身漂亮的衣服再去骑马,还问郁燃要不要一起。郁燃倒是没什麽兴趣,冬天就不是穿漂亮衣服的季节。
她和那匹腿短短的矮脚马在马厩里大眼瞪小眼。
平心而论,这匹马虽然个子矮小,但外表还挺丑萌的。通身淡金色,鬃毛浓密洁白,四肢短却粗壮,而且还脾气温驯很听话。
郁燃捡起一根胡萝卜喂它,它立马牵着头过来,一口就是半根胡萝卜。
摸摸它的头梁,好吧,她也是有小马的人了!
和马嬉戏玩耍的时候,那两个去换衣服的女人也相伴着走过来了。
“早说你今天打算约我们骑马,刚才干嘛还穿那套高开叉的旗袍?总不至于是生猛到想要穿那种衣服骑马吧?”姬屿问。
“没什麽,不过是身材太好,所以忍不住展示出来。”柏鹫穿着马术服也不忘挺胸扭腰凹姿势。
……我去,马术服?!
郁燃的眼睛一下子直了,牢牢地锁定穿马术服的姬屿。
该怎麽形容马术服这种视觉刺激?
上身是立挺的深色燕尾服,修长的双手戴上了贴合手部的白色手套。而下身是紧身的白色马术裤和过膝的高筒皮靴,裤子包裹下的臀部曲线和大腿内侧布料的褶皱,看得郁燃呼吸一滞。
姬屿本身五官就偏浓烟深邃,还烫染了金色的卷,配合上马术服妥妥的欧式制服感。
虽然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连手都拘束在了白色手套里,没露出来,但好涩好帅好喜欢!
郁燃颠颠地就被老婆吸引着跑了过去,直接无视了柏鹫,缠着姬屿要贴贴抱抱。
“要玩亲密不差这一会。”柏鹫说着风凉话,语气酸酸的,“一会上了马,坐的地方就那麽大,有你们俩抱抱的。”
郁燃此刻已开始庆幸自己答应了姬屿同乘一匹马,才能够创造这麽充裕的和马术服姬屿亲密接触的机会。
“只不过换了一套衣服,饼饼就这麽激动?”姬屿貌若惊讶地问。
柏鹫就看不得她那老司姬装萌新的样子,嫌弃道:“这麽骚包的制服,裤子绷得那麽紧,还装模做样戴个手套?谁不知道你就是想诱惑你家妻子?”
“还有脸说我穿的旗袍骚包,你自己也不遑多让。”
“有人能欣赏就行。”姬屿戴着白手套挠了挠郁燃的下巴,或许是白手套的加成,她的脸显着的变红了一个度。
柏鹫说不过她,直接闭嘴了,牵着她的那匹沙漠色的马出来,佩戴上马具後一脚蹬了上去,双腿夹着马肚子,就这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