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之中的姬屿并没有坚持太久。
正当郁燃清理着现场,打算完结收工时,她的脑袋被按住了,从上方传来女人的烟嗓:“别走啊,这才一次呢。”
唔,是还要再来一次的意思吗?
她担任承受方时,姬屿往往也会来不止一次,虽说一般都是对方要求的,但她此时不满足于仅仅一次似乎也是正常的需求。
三十岁的姬屿,正是胃口很大的年纪。
……只是对方的态度,让她有些疑惑。
上一次姬屿还很羞耻的,这一次怎麽就变得突然落落大方了?少了很多的乐趣呢!
郁燃挠挠头,但也没多说什麽,继续着工作。虽然略微有点累了,但是再来一次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
可是为什麽今晚的姬屿像个吃不饱的饕餮,要了一次还要一次!
她丶她都说了她已经很累了,吃不动了,姬屿还是很霸道地按着她的头逼迫她继续,一旦稍微消极怠工点慢下了动作,等着她的就是几下巴掌。
这不对吧,完全就搞反了!
郁燃当场委屈哭了,边哭边吃边生气,到底是谁在受家法呀!这麽一看,姬屿完全就变成舒服地躺着催促奴隶干活的黑心奴隶主了。
果然,从强调腰酸背痛要求换姿势开始,她就不怀好心!
“我哪有不怀好心。”姬屿还狡辩,“不是你之前说的吗,不满意每次当攻方才刚刚开始就被我打断了,都没给你充分的发挥的舞台。所以啊,我听从了你的建议,让你一次当了个够。”
是挺够的,舌头都麻了,下巴都要吃脱臼了。
郁燃蹬了她两脚,以示不爽。
她开始怀疑,揭开姬屿的僞装,看到里面那层不完美的她,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了。之前姬屿行为处事和上床时的不要脸程度还是收敛着的,和她说开了之後,她就完全不管不顾放下一切矜持做回自己了。
郁燃有些忧伤,但也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姬屿呢!
姬屿推了推她:“冲洗一下就睡了吧,没怎麽出汗,冬天洗太频繁不好。”
郁燃身体倒是不累,就是脸累,懒洋洋地跟着她去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後就躺下了。
“姬屿,你明天要去公司了吗?你要去的话,我也想跟着去。”她缩在暖融融的被子,呢喃道。
姬屿“嗯”了一声,“都快半个月没去了,总是把事情丢给下属和方叹也不好。”
是哦,方叹跟着她们命苦地去了B市出差,转头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地回公司加班了,郁燃替她默默哀痛了片刻,“你真的有给方叹放过假吗,感觉她全年无休的呢。”
“过年有。”姬屿翻了个身,侧躺着和她面对面,“三天。”
真惨啊,三天,够干啥的呀。
睡一觉一天就没了,第二天去走个亲戚拜个年,第三天眼睛一睁马上又要回去上班了。
“你这麽压榨助理,不怕别人造反啊。不说年休假了,别人干苦工的都有月休四天或两天的,结果方叹年休三天。”
姬屿不以为意,“没事,等她把那点不满放到表面上了,就给她放个半个月的带薪假,再把工资提一提就行。”
好坏!
郁燃直戳她胸口,吐槽道:“黑心老板!”
“不说我了,你最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不是也悄悄翻身做小老板了,小郁总?”
郁燃想起工作室里的一帮损友,邀请道:“你什麽时候也和我一起去和朋友们玩嘛,我今天都陪你和柏鹫玩了。”
熄了灯,一起安静地躺在床上,什麽别的事都不做就只是聊天,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做老板好赚钱,就躺在床上什麽都不做,都有花不尽的钞票流到口袋里来。”郁燃计算了一下过去两个多月的分红进账,居然已经比姬屿每月一千万的零花钱还多了。
对了,说起那零花钱。
“姬屿你怎麽还在坚持不懈地给我打零花钱呀,我都把那个宠物项链还给你了,也和你把话说清楚了。你总不能现在还继续嘴硬说我是你的宠物吧,那我真的要生气了!”
郁燃情绪逐渐激动,黑暗里仿佛都能想象出她头顶冒着怒气的样子。
或许是之前好几次都矢口说她是自己的宠物,真的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吧?
姬屿抹黑循着感觉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一字一句郑重道:“你是我的,宝贝。”
唇与额头的温柔相贴,碰撞上那一声婉转柔情的“宝贝”,多麽火冒三丈的人也会顿时没了脾气。
郁燃莫名的喉头发酸。
宝贝,她原来也值得被这样珍惜这样温柔地对待吗?原来她也不比别人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