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毛绒狐狐装里的,除了她的饼饼还能有谁?
可是这傻狐狸似乎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从进门到现在连句话都不说,是觉得隔了一件狐狐装,她就会认不住自己的妻子了吗?
姬屿这样一想,心下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装糊涂试探着问:“是谁让你来的给我送蛋糕的?”
郁燃不能说话暴露嗓音,只能透过玩偶服笨拙地指指姬屿,比划了一个爱心。
“你是指某个喜欢我的人,某个恰巧我也喜欢的人,拜托你来送蛋糕的?”姬屿一下子就理解了她的肢体语言。
她继续装傻:“看来是我的妻子帮我准备的生日惊喜呢,真是麻烦你了小狐狸。”
也许是因为没被老婆认出来,又或许是被夸奖了,郁燃骄傲地挺胸叉腰,哪怕隔了一层陌生的玩偶服,光看那熟悉的动作和得意劲儿,姬屿都能瞬间认出她来。
真是个蠢货。
“好吧,那我拆包装了。”姬屿说着,打开蛋糕盒子,某个蠢狐狸在她面前又是鼓掌又是乱舞着无声地制造氛围。
打开包装,盛在里面的是青黄的配色,芒果丶抹茶和白色的糯米丸子,只是……
姬屿拽了把狐狸爪子,把某个人拽到了面前,指着蛋糕问她:“小师傅,你这蛋糕怎麽送的毛手毛脚的?你看这一个蛋糕角都被撞歪了。”
郁燃呆住了,她记得她明明就很小心了呀,怎麽还是把漂亮的蛋糕送成了这个样子?
她低头无措地拨弄着自己的爪套,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真能忍,自己都逼到这份上了,也不开口吱声解释一下,爪套上的毛都快被她拔光了。
“算了,也不找你麻烦了,你先走吧。”
于是,姬屿坐在位置上,看着这蠢狐狸垂着个大尾巴就失落地一步一步迈步离开了。
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分笑意,似乎她这狼狈又不禁逗的样子好好地取悦了她一把。好吧,她得承认她就是个喜欢作弄妻子的恶劣坏女人。
“等等,饼饼,还有事要和你说。”
那粉狐狸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触及到姬屿眼中的促狭笑意才惊觉自己被套住了!
她慌忙跑过来,大幅度地摆手,表示自己不是她口中的饼饼。
姬屿惊讶问道:“小师傅,你这麽激动做什麽,莫非你知道我口中的饼饼是谁?”
粉狐狸动作一僵,放弃挣扎了。
“姬屿,帮我把这个狐狐装脱了,这衣服里面好热!”郁燃费劲地伸手去够背後的拉链,只是玩偶服多少有些累赘,她竟无法一人脱下衣服,于是只能求助姬屿。
姬屿装模做样地捣鼓了一阵,沉重地叹气说:“不好,拉链卡住了,这玩偶服一时半会可脱不下来。”
郁燃急了,穿这破衣服好累又好热的,要不是现在是冬天她都要中暑了。
“好了骗你的。”
姬屿轻笑一声,丝滑地拉下拉链,捞出了玩偶服中水淋淋的人。
“怎麽出了这麽多汗?”姬屿递去了个湿巾,自己也拿起一张帮她擦汗。
郁燃呼哧呼哧的,“再也不穿这种衣服给你送生日惊喜了。”
原本在她脑子里一百分的神级计划,经历了蛋糕撞坏丶玩偶服掉马加上过于艰苦的穿戴条件,她只能勉强给出60分合格。
姬屿把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不过我很喜欢,很有惊喜的感觉。”她眉眼含笑。
郁燃接过刀叉,绕过了撞坏的部分,切下了大大一块漂亮的蛋糕。
然後递给了姬屿。
“第一块给过生日的寿星。”
还挺会体贴人的。姬屿揉了揉她的头。
之後郁燃手起刀落,切下了超级无敌大的一块蛋糕,“第二块就给我啦!”
吃不下的剩下半个蛋糕被郁燃分给了秘书室里的衆人,之後她背着打包的狐狐装和姬屿一起坐上了早早回家的车。
被遗忘在停车场的傅铮打了个哈欠,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