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手术?谁做手术?!
医生像个无情的绝育机器,无视了她骂的一串难听的脏话,握住她的两只前爪把她抱起来,“毛色很漂亮呢,身体也很健康,一看就是被养的很好。”
郁燃秒变炸毛狐狸。
就算你夸她漂亮,她也不会同意去绝育的!
坐着的姬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支着下巴,扭着腰看她和医生互搏,眼底是明显的笑意。
“好了,你搞错了。”热闹看够了,在医生要伸手掀狐狸尾巴时,她才悠悠开口制止,“不是这只狐狸要绝育,而是地上的猫咪。”
医生一愣,“抱歉姬总。”她顿了顿又说,“不过,狐狸也到了可以绝育的年龄了,毕竟狐狸比猫野性大,还很难驯,不及时绝育的话会很麻烦。”
郁燃面目狰狞,呈防御姿态。
姬屿若有所思,“是吗……说的也有道理,我考虑一下。”
考虑?这有什麽好考虑的!
虽然知道姬屿绝不至于坏到送她的亲亲老婆去进行惨无人道的绝育,但郁燃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挠人。
哼!大尾巴一甩,给了姬屿的脸狠狠一击,算是对她二度出言不逊的警告和惩罚。
姬屿又被尾巴糊了一脸,却也不恼,安抚性地按住了乱动的郁燃,对医生说:“狐狸的事之後再说,总之今天就只要检查猫就行。”
于是烧饼被翻来覆去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检查。
医生最终得出结论:“到了可以绝育的年纪,过度肥胖,建议减肥。”
躁动的烧饼被装进了猫包中,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主人越来越远,还不知道前方在等待它的是怎样泯灭人性的东西。
郁燃以为自己安全了,二度春风得意,不料医生临走前又一个回马枪杀回了她面前。
“姬总,这狐狸是最近新养的,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这是它每年一度的狂犬疫苗。”说着,医生从怀里掏出一支针管,针尖冒出几滴水珠,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害怕打针的郁燃一下子吓得蔫吧了,缩成了一个雪白颤抖的小团子,尾巴盖住头,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害怕。
被姬屿轻抚过背脊时,也许是触发了曾经的恐怖记忆,那团子简直像被调成了振动模式一般。
郁燃想跳起来打字,告诉姬屿她不会无缘无故咬人的,连拍人的时候都是收起了爪子,只敢用肉垫敲敲,可是医生还在,她也不敢做太灵异的事情。
医生问:“姬总,需要我现在注射吗?”
郁燃闻言抖如筛糠。
姬屿笑了笑,“不急,你把工具留下,带着猫去做手术吧。”
医生应了声好,背着上蹿下跳的猫包离开。
陌生人走了,可郁燃非但不觉轻松,还更加紧张,她笨手笨脚地打字:
“不咬@#人*不打针。”还是一贯的乱码风。
姬屿第一次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到了楚楚可怜泫然欲泣这种情绪,如搓揉面团般把她在桌上揉了几下,“真能收住爪子和牙齿?”
郁燃叫了一声,乖乖把爪子收回去,让女人按了按她的巧克力肉垫。
姬屿本就没有给她打狂犬疫苗的心思,生理结构是否适合打狂犬疫苗暂且不论,打针这种play,只有在她变成人形的时候,才能凸显出乐趣。
给毛绒绒打针什麽的……算了,不太好玩。
她把针管卸了扔进垃圾桶里,郁燃这才恢复了些精神。
“刚才医生提到你成熟期快到了是怎麽回事?难不成你还是一只幼狐?”姬屿掀起她的尾巴就要看下面。
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那里是能随便看的吗?!
郁燃凶巴巴地哈气後窜逃离开,不一会儿嘴里衔着一本书哒哒地跑了回来,她把书往姬屿腿上一扔,轻盈得跳到了女人肩膀上,叫唤两声。
“要和我一起看书?”
手痒摸了摸她近在咫尺的脑袋,姬屿低头看了眼书的封面,赫然写着“魔宫宫主好恐怖”几个大字。
疑问的话还没问出口,郁燃後腿勾着她的肩膀,两只前腿荡了下来,“嗖嗖”地翻书。
书页翻飞,在某一页上停下来,她毛绒绒的爪子粗略地圈了处字迹出来,姬屿轻声念出:
“狐妖化形并非一蹴而就,需要吸收日月精华,将修为推进至成熟期後方能化形。功力不足的狐妖可能无法完全化形,会露出耳朵和尾巴……”
姬屿眸子暗了暗,人形状态下的耳朵和尾巴……
千载难逢的机会。
郁燃欢快地甩着尾巴,要是套路没有出错,医生说的成熟期来临後,她就能恢复人形了,这段荒唐的狐狸生涯很快就能圆满告终。
头被姬屿奖励性地点了两下,感受到对方莫名的愉悦,她抖了抖耳朵。
没错,姬屿一定也很期盼着她快快回归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