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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朕也是有脾气的(第1页)

第二十章朕也是有脾气的!

吃过饭後,秦褚生便先回了巡捕房,唐小强已经把宋丞景从火车站接过来了,他需要亲自审问口供。由于事发突然,必须尽快破案,秦褚生走得匆忙,只留下一串汽车尾气,以及面面相觑的林晚堂和江顾文。

江顾文提议道:“咱俩也别愣着了,要不去庆馀堂瞅瞅?”

“去庆馀堂?!”林晚堂连忙摇头,“你一个女孩子,我要是带你去那种地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吗?”

“少废话,拎包。”

江顾文才没这麽多讲究,她将手提包扔给林晚堂,随後扬长而去。林晚堂跟在後边,摸着珍贵的鳄鱼皮包,寻思要是当了能换多少钱。

进了堂子,江顾文轻车熟路,径直上了二楼的厢房。

林晚堂感到奇怪,“你以前来过这里?”

江顾文嗤了一声,“岂止来过,我以前经常到这儿转悠。”

有几位姑娘路过,她们对着林晚堂上下其手,甜腻腻的笑容令人如痴如醉,稍有不慎便容易溺死其中。

林晚堂避之不及,但又担心拂了姑娘们的面子,只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江顾文身後,“你去哪儿转悠不好?偏来这种地方……”

江顾文走在前头,林晚堂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听到她说:“你知道我哥以前,是做什麽的吗?”

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却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林晚堂迟疑地问道:“做丶做什麽的?”

“在庆馀堂门口擦皮鞋的。”

“擦?!”

身为现代文明青年,林晚堂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但这一声确实和骂街没什麽区别。

江顾文自顾自地走着,她边走边说:“其实也不尽然,白天堂子里没什麽客人,他就在码头卖苦力,然後晚上才来这儿擦皮鞋。”

如此显着的阶级差异,和“兄妹”绝对扯不上任何关系,林晚堂好奇道:“那你们是怎麽认识的?”

“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爹喝多了,我娘带我过来接他,就在堂子的门口碰到了秦褚生。”

江顾文的声音很轻,林晚堂不得不挨近了仔细去听,他忽然发现江顾文是在笑着的,如画的眉目带着一股怀念的味道。

“当年他还不是我哥,但我偏觉得和他有眼缘,刚好有一段日子我爹手下缺人,便把他提拔了上去,从最开始的钱九爷,到了如今的秦探长。”

“钱九爷?”林晚堂探着头问,“他以前姓钱?”

江顾文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疲惫地开口:“你别问了……”然後擡手又是一记大脖溜,“大男人这麽八卦!”

林晚堂叫苦不叠:“我就随便问问,你总打我干嘛?”

“个人隐私,别瞎打听!”江顾文在厢房帘外驻足,“是这间吧。”

“没错。”

林晚堂和她一同走了进去,停在窗边环视着後院。江顾文连看都没看,说:“别费劲了,我哥说了没有脚印,凶手不可能爬窗户的。”

後院地面湿滑,十分泥泞,但林晚堂坚持要下楼检查一遍。江顾文嫌他固执己见,气道:“不是讲过伐脚印吗?十三点!”

但林晚堂不依着她,只说:“那是什麽?”

泥地中,一条麻绳粗细的凹痕贯穿整个後院。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许梦兰打开窗户,细眉一皱,“林先生?”

“哈喽,梦兰姐。”林晚堂也不见外,他打了个招呼,然後问道,“这儿怎麽凹下去了?”

“撒麽子?”许梦兰低头一瞧,“哦,应该是晾衣绳掉了。”

林晚堂仰起头,望向挂在一楼的晾衣绳,上面什麽东西也没挂,不禁心中起疑,“一根晾衣绳,能压出这麽深的凹痕?”

但许梦兰似乎有所敌意,她权当林晚堂是在自言自语,反手便把窗户关上了。

江顾文沉吟良久,一拍手激动道:“我明白了!”

林晚堂看向她,“你明白什麽了?”

“凶手杀完人,直接顺着晾衣绳逃走,最後可能不小心把绳子拽下去了。”

晾衣绳固定在两边的支点,分别是一楼的屋檐和後院铁门的栏杆,整体大约呈三十度倾斜,是一个极为失败的杠杆原理。

林晚堂说:“不可能,这绳子多挂点儿衣服就能掉下来,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嘁~”江顾文冷哼道,“赌一把吗?”

林晚堂突然感觉这鳄鱼皮包越拿越称手,好像就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必须赌,还怕你不敢呢。”

“我不敢?开撒玩笑!”江顾文十拿九稳,“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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