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人是君雪衣!”
初霁听见这句话,莫名想起了那晚,再看手上的红线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姻缘红线。。。。。。
被所有人盯着的君雪衣不紧不慢道:“是,我是。”
话刚说出口他就见初霁脸色变了,剑尖只差一点就能刺到他的喉咙,他擡手,一缕灵力沿着剑身游走到对方手心。
初霁直愣愣盯着这缕灵力,灵力从他手心爬到他脸侧,就像一团。。。。。。火。
这人修火性心法?
君雪衣不是先天纯阴体吗?修的是极致寒性心法,这点他很确定,就是因为这点他才会在银蛛巢xue被对方逼出了耳朵。
他所有受过的冷,全因君雪衣而起。
他顷刻间确定,这不是君雪衣,他的剑逐渐放下。
“君雪衣?”临蕴看着失神的初霁,眼里带着丝火气,“负心人?”
之前仙门大比她恰好在闭关,没对上君雪衣,她也不是自负之人,临旭的水平她很清楚在哪个位置,连临旭都夸赞的修为和剑阵,可见厉害。
但不管是什麽人,负她临水宗的人就是该死。
临旭也反应了过来,君雪衣一直戴着面具,就连清风派的人都没有几人见过对方的容貌,而刚刚初霁问对方真名的举动让他明白,初霁也没见过。
追到不落山脉是为了杀君雪衣,却和摘了面具随便编了一个名字的君雪衣牵了姻缘红线,他一细想,只觉得心梗。
小弟是被骗了吧。
临旭见对方这张脸,骗他弟弟这种常年养在魔宫的单纯孩子一骗一个准,他弟弟是小魔主,君雪衣这是想当小魔主夫人啊。
以後魔族都是初霁的,清风派思想下流,居然想靠这种行为来超他们临水宗一头!
他和君雪衣不过见了几面,却很了解这人的处事作风,如果没有这样的想法,刚刚根本不会明目张胆过来喊初霁一声道侣。
还说什麽又见面了。
最好别见面!
临旭抓住初霁的手,灵力送入初霁体内。
初霁想问临旭做什麽,却看见他和这个冒认君雪衣的人身上牵着的红线消失了。
临旭咬牙切齿道:“红线平日是隐藏的,若不是故意,只有你自己能感觉到,别人看不见。”
初霁望着无名指上的铃铛刺青,他确实能感觉到他和对方身上的红线。
他睁大眼望着人,“你故意的?”
单纯疑问,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毕竟一根红线而已,露出来只能代表他们系上了同一根红线,又没什麽实际意义。
君雪衣没错过对方每一个神色,冷冷勾唇。
临旭和临蕴这是白操心,小少主哪管红线可不可以隐藏,对方送出去多少根红线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哪会特意在意这一根。
他低沉着眼,“是,怕你不记得我了,提醒你一下。”
初霁动了动手指,“你长得好,不至于忘。”
语气神态就像夸家里养的一只鸟,但这样的鸟可能还有十几只。
君雪衣一时恨得牙痒。
杀了他,他都没成为对方心魔,若不是寒池下的冰藕激发了他给对方戴的铃铛,他连那一缕意识都无法传过去。
依靠对方的幻想和冰藕,他可以以心魔的身份待在对方身边,结果这人转头就给他下了魂咒。
这具冰藕做的身体,他只能进去,哪怕日後融合也不能操控。
若是这样跟在对方身边,放任对方玩,他估计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再送出去几根红线。
君雪衣面无表情问:“我要是长得不好,你就忘了?”
初霁反驳:“怎麽可能。”
长得不好他根本记不住,都没记住谈何忘了。
小魔主见过千奇百怪的人和兽,对于样貌这一块说不上脸盲但也难记,坐了一早上的飞舟他都没把除了临蕴和临旭以外的人记全。
君雪衣显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嘲讽,“戴着面具你就记得住。”
纪家兄弟也是一次就记住了。
初霁想起当初他之所以给对方系上姻缘红线是对方问他,如果对方抓到君雪衣该如何联系他,他才给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