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净生无声哼了一下。
“李净生”阴恻恻地开口:“我可不像某人,长得那麽着急,显老。”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
三十一岁的李净生对这番挑衅置之不理。
到家後,李净生拉着徐何的手快步进入家门,将另外那个关在了门外。
徐何不解:“你干什麽,他里面就穿了夏衣,会冻坏的。”
李净生:“让他出去住。”
徐何:“他顶着你的脸住在外面你放心?”
李净生低着头看他,不说话。
徐何叹息一声:“现在的情况这麽复杂,不管他是谁,到底什麽目的,放在身边看着不是最好的吗?”
李净生看着他的唇瓣:“你刚才是不是和他亲了。”
徐何面色一僵,语气淡了下来:“我说过了,我以为那是你。”
李净生:“可他不是我。”
徐何推开李净生,往客厅走了两步又停下,擡手捂着有些发热的额头。
空气安静下来。
李净生保持原来的姿势站了一会儿,然後才转过身,担忧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徐何有些疲惫道:“今天有个饭局,喝了很多酒,头晕。”
李净生走到徐何身後,从背後抱住他。
“对不起。”
徐何睁开眼,拍了拍他的手:“让他进来吧,先住一晚,明天送到郊外的别墅里。”
徐何退了一步,李净生自然会顺势而下。
“好,听你的。”
门外被冻得裹紧衣服瑟瑟发抖的“李净生”:“……”
……
次日一早,“李净生”被送走了,暂住在郊区别墅,还被五六个佣人看管起来。
徐何时而找人送一些东西过去,保障他这一个月的生活质量。
李净生发现之後也没说什麽,只要不是徐何亲自过去就无所谓。
两人之前的争吵不谈而散,或许是因为有了新的危机。
日子平静了没几天,徐何接到别墅的电话,说有一夥人闯了进去,把“李净生”推进了後院的游泳池。
徐何一听立刻打车去了别墅。
别墅後院的游泳池是李净生建来开派对用的,打算明年夏天邀请一些共同的好友,这几天在试水,但遭遇大雪暂时停工,池面结了一层很薄的冰。
等徐何赶到时,“李净生”已经被佣人捞了上来,换了衣服,裹着毯子坐在一楼壁炉旁边喝姜茶。
看到徐何单独出现在这,“李净生”脖颈以上的皮肤缓缓变红,没一会儿就红了一个度。
“还好吗?”徐何温柔地问他。
李净生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没事。”
徐何转头看向佣人:“怎麽回事?”
佣人告诉他:“是在隔壁聚会的一群二世祖,他们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非说……非说李先生是私生子,被秘密养在这的,过来就是一顿羞辱谩骂,还把李先生推下了水。”
这片别墅区居住率不高,一般购置这种房産的家庭都是逢年过节到这度假散心的,隔壁那家他知道,大人不经常回来,总是一群十几岁的小孩时不时过来闹腾,每次一来就在前院敲盘打碟,玩到大半夜还不消停,但因隔得远也不算被打扰,他们就从来没和那些小孩碰过面。
徐何带着保镖赶过去的时候,那群小孩正在一楼群魔乱舞,屋里灯光交错五颜六色,看起来混乱无比。
保镖将一楼大门踹开的时候,屋子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接掩盖了大门被踹的声音。
直到窗边热舞的几个年轻人察觉到一丝冷意,这才回头看向门口。
几个坐在沙发上的公子哥擡眼看过来,酒意迷乱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有几个人。
徐何站在别墅外没进去,只用对讲机道:“把所有人抓到院子里,用冷水浇透,女士除外。”
紧接着,在一阵混乱的尖叫声中,五六个衣衫不整的公子哥被扔到院子里。保镖们扯来庭院角落的水管,在徐何的示意下打开水龙头。
长达十多分钟的哀嚎过後,保镖问道:“徐先生,有人晕了。”
徐何:“送回屋子里,让其他人叫救护车,记得把照片和视频发我。”
保镖:“是。”
等徐何回到家,李净生已经下班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平板在看,听到徐何叫他才擡起头。
“你今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