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你不会找好下家了吧,这是哪个老板送的?我和你讲,整个华国都找不到我这麽好的老板了,只要坚持干,下一个副总就是你,离开了我上哪找这麽好的工作!”
林见溪想笑。
平日里他会很冷漠,因为听了不下一百遍,但这句话昨天他刚和傅砚深说过,就为给对方画大饼。
江宴:“你还笑?!”
林见溪:“……”
江宴:“一会要出去见谁,我陪你。”
林见溪:“城东区的王老板。”
“……不记得,”江宴大手一挥,“小赵!来开车,把我们送城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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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见溪刚从墓园回来,一身黑,显得有些严肃,他就把外套脱了只穿白衬衫,靠在老板的商务车里小憩。
不得不说这车是真舒服,毫无颠簸感。
他沐浴在阳光里,露出来的半截小臂被晒得暖洋洋的,衬衫上似乎也染上了阳光的味道。
“林秘书。”
“嗯。”
“你好像光感香薰,一照阳光就好香。”
“……晚上我把洗衣液推给你。”
江宴在旁边叭叭叭个不停,林见溪随便乱回应,终于熬到下车,他见王老板都觉得无比沁人心脾,心神清静。
庆幸今天工作安排满,见完王老板就马不停蹄去接机,接完机顺便参加饭局,一天忙下来,等再回到商务车上,彻底能休息後,江宴已经燃尽了,在旁边半死不活看着他。
到酒会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江宴就把他按在双人沙发里,抱着他,似乎要睡觉。
“……起来。”
“不。”江宴又把他系上的扣子解开,闻来闻去,“我感觉今天闻到的味道不是洗衣液,你身上的味道和衣服上的不一样。”
“那我把沐浴露也推给你。”
“行。”
林见溪被这麽个巨型物抱着,动弹不得,他已经习惯了,神情依旧平淡,自然地低头回复消息,额前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下垂,隐隐遮住双眼。
F:今晚我这边也有酒会,见溪你在哪,我接你
林见溪才打一个字,江宴就说:“听说傅家也来。”
林见溪指尖停顿:“是吗。”
江宴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一会如果看见傅家人,记得躲远点,没必要和他们交谈。”
“为什麽?”林见溪故意说,“傅家産业不是很厉害吗,如果我们和他们合作……”
“水深。”
江宴的声音难得低沉,有些严肃,林见溪都能想象到对方暗下来的双眼。
“这座城市里,曾经稍微有头有脸的家族,谁没和他们傅家打过交道,现在傅家沉寂了,你看有一人敢搞他们吗?”江宴说,“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连羊都不敢杀,只能说明那羊根本就不是羊,甚至比怪物可怕。”
“那傅砚深呢?”
问问老公的情况。
“他现在和他父亲平起平坐,你说呢,”江宴回忆道,“前阵子好像听说傅砚深要结婚了,不知道哪个神人能驾驭得了他,佩服佩服。”
林见溪继续问:“所以他为人残暴?”
江宴:“差不多,现在他们傅家自给自足,好久没见过了,傅砚深现在的样子我也不清楚,反正没成年就拿手枪给他父亲手背穿了个孔,成年了估计可以把人打成筛子吧。”
没成年就对父亲开枪,这是受了多大刺激。
他男人童年一定过得不幸福。
林见溪垂下睫毛,心底暗暗叹气,给傅砚深回复消息。
—我和你在一个会场,散会B出口见
江宴又补充:“那一家子都关系都扭曲,因为教育方式的特殊。不过仅限于年纪小的时候,大了就和傅家那些成年人一样,体面的很,单看表面还以为是书香世家,实际……啧啧啧。”
和他看到的一样。
林见溪看着黑屏的手机,想起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傅砚深和傅知翊奇怪扭曲的关系,傅家人扫墓时的有条不紊与体面。
其实和传闻没区别。
只是傅砚深对他特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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