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露痕迹地拦住了还要上前的傅砚深,看着傅知翊的眼睛:“嗯?”
意料之外,这小孩没有发脾气。
而是扯了扯嘴角,转身下楼。
林见溪还疑惑着,傅砚深的声音就在身侧响起:“没必要惯着他。”
没必要吗。
可这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懂什麽。
林见溪看向傅砚深:“你曾经也这幅样子?”
傅砚深垂眸:“差不多。”
“那你幸福吗,你喜欢自己的童年吗。”
“……”
“老公,”林见溪叹气,“教育是适当的暴力,而不是过度暴力,第一次踢他可以,但第二次就没必要了,我知道你们傅家可能一直以来都这样,可是我不喜欢。”
傅砚深看着他。
很久很久,开口,语气里有些微不可查的叹息与悠长:“为什麽我年轻时遇见的人不是你。”
“那样我们就不会结婚了,”林见溪含着糖块,笑着,“你想要吗?”
年龄差太大。
“想。”傅砚深毫不犹豫,“如果可以,我想看着你长大,我不需要所谓的救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幸福。”
“……”
林见溪愣了愣。
竟然是看着他长大?而不是期待自己保护对方。
傅砚深眼里是林见溪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比起你保护我,我更想保护你。”傅砚深扯了扯嘴角,偏过头,第一次没有看着他说话,“没有你,我要钱权有什麽用。”
话落,也下了楼梯。
林见溪没听明白傅砚深的意思,但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紧。
好像灵魂懂了傅砚深的话,而大脑接收不到。
……奇怪。
**
林见溪吃了早饭,被傅家的司机送去公司。
但等了好久都不见江宴的身影。
他给对方打电话也不接,无奈之下只好赶去对方的家,林见溪猜测,江宴肯定又不听话,喝醉出去淋雨了。
果不其然,在用指纹开门後,一眼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
以沙发为中心,易拉罐飞的到处都是。
“……”
林见溪上前,心里又气又无奈,最後只是揉了揉江宴的金毛,蹲在江宴身边轻声喊:“江总?江宴?”
江宴慢慢睁眼。
不说话。
林见溪伸手去试对方的额头,却被躲开,他的手停在空中。
江宴看着他:“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来我的梦里,出去。”
“我让你压力这麽大?”林见溪好笑道,“梦里都是我在催工作对吗?”
“……”
“好了,今天不催工作,看你脸色不好,应该是发烧了,工作推到明天,”林见溪起身,“我去给你煮粥,一会把药吃了。”
江宴翻身又睡了过去。
**
这是第无数次他在江宴家煮粥。
江宴之前还问过他,能不能做出点花样,别总是是白粥,什麽蔬菜粥,鱼片粥……最後以林见溪差点炸了厨房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