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李昔鱼难倒了,除了陈宣宣爱吃叉烧包的,那两个後桌的口味他还真不知道。
“都要叉烧的吧,三个叉烧,三杯豆浆。”
张婶麻利地把包子和豆浆装好,打了结,递给李昔鱼:“给同学带的啊?”
李昔鱼点点头。
国庆假期後,他们就换座位了,从第四组换到了第三组。李昔鱼还经常走错,这会差点又走去了第四组,一个急刹车掉回了头。
他将早餐一人一份分给了同桌和後桌两人。
连榕激动道,“哇,我们也有,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餐。”
“买多了。”
连榕接过,说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江一树没接,李昔鱼说:“你不要吗?”
还没等江一树开口,连榕就说:“他不吃,他早上去饭堂吃了。”
“给我吧。”连榕准备伸手去拿李昔鱼手中的另一份,江一树拍了拍他的手,先一步接过:“谁说我不吃的。”
李昔鱼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回过头,就对上陈宣宣邪恶的眼神,“你怎麽还给他们带了,我不是你的唯一了。”
。。。。。。
“买多了。”
“我可不信。”陈宣宣撇撇嘴。
李昔鱼笑了笑,没回答,而是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
自从那次爬山回去说要给江一树传递学习方法,李昔鱼就开始着手整理笔记了。
江一树的理科还是有些薄弱,李昔鱼觉得自己也不能一上来就给人讲题。
他将笔记本递给江一树,“既然老师说了要我们互帮互助,这个笔记本给你,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江一树露出疑惑的表情,连吃包子的动作都顿住,仿佛刚刚入口的包子抹上了毒药。
见他没反应,李昔鱼直接把笔记本放人桌子上,便扭过头开始学习了。
就连陈宣宣也看出来了不对劲,又凑过来,小声问:“你什麽时候和他俩关系这麽好了?”
“有吗?没有啊。”
“你不对劲。”
下课後,江一树找到李昔鱼,“说吧,你到底想干什麽,又是早餐又是笔记的。”
“我无功不受禄。”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吗?但这怎麽就是“禄”了呢?李昔鱼这会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了,“其实,我是想让你陪我今晚再练习一下。”
江一树几乎不带犹豫地回答:“不要。”
“你不是已经受禄了吗?”
江一树一时无语,又说,“我还有作业要写,还有很多题没弄懂。你也知道,我这次考得很差,要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
看这人平淡的样子,李昔鱼还以为他对成绩排名什麽的完全不在乎呢,原来都是一样的。
其实江一树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曾经也是常年霸占第一名的风云人物,现在考成这样肯定落差会很大。
李昔鱼思索了一会,安慰道,“没关系,我都可以教你。你才刚转来理科班,没考好也是正常。下次或许。。。。。。就能好了呢?”
李昔鱼当然不会说什麽你跟着我学,保证下次也能考第一的这类违心的话。如果可以,他第一,江一树第二,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江一树看了看眼前这人冥顽不灵的样子,发觉李昔鱼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奇怪。
江一树自小就对第一看得很淡,也许是绘画方面天独厚的天赋,让他不必为这些忧愁。
可李昔鱼却事事都要争第一,成绩排名什麽的也就算了,江一树可以理解。
但这样一个小比赛用得着私下练习吗?完全是小题大做。况且国庆前那段时间练习也没见他这麽上心。
一副说着要拿第一,可身上又没有体现那种很强烈的欲望感。现在因为江一树考得不好,又不把江一树当作敌人了,这真是矛盾。
“可以吗?”李昔鱼问完,忽然间靠近了一点:“就一会?不耽误你时间的,就当作睡前运动,放松放松。”
距离过近,江一树清楚地看到他眨巴的大眼睛,不加掩饰的欲望,以及透露着些许傻气的眼神。
可这样的李昔鱼并不让人厌恶。
江一树把这归于好奇心作祟,他在李昔鱼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因此産生了想要了解的欲望。
“再说吧。”
李昔鱼:“那你考虑考虑,晚自习前和我说。”
江一树忽然发现,在自己接过那瓶水,接过那份早餐,接过那本笔记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拒绝的权利。
于是他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只是在晚自习结束後,和李昔鱼同时出现在了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