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砚的手指用力,眼睛无辜地盯着谢川的脸,欣赏着自己操控的每一个变化。
“你是我的。”裴行砚的言语跳脱,跟清醒时比,逻辑混乱,一会说这个,一会搞那个。
最重要的一个表现,他不会完全听谢川的话,比如现在,谢川难耐的让他解开皮带,裴行砚当没听见,偏头嘬他耳垂。
谢川:“呵,等以後的,不折腾回来。。。。。。嗯。。。我不姓谢。。。。。。轻点,别咬!”
……
12点整,谢川揉着发酸的手腕骂骂咧咧,裴行砚半睡过去,听见谢川骂自己还能咧嘴笑一下,他一巴掌拍过去,认命的给裴行砚盖好被子。
手机刚才都响了好几声,谢川找了一圈,最後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打开,发现录音软件还开着,录了几个小时。
想录的没录到,不该录的倒录了个全乎。
挨个回完消息,谢川也搂着裴行砚沉沉睡去,他累得不行。
周日上午,明晃晃的太阳扑撒在床铺,鸟儿叽叽喳喳地蹦在枝头,提溜着眼珠子看房间里的景象。
谢川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隐隐还有红痕,头歪在裴行砚怀里,他的手臂搭在谢川身上。没过一会儿,敲门声打搅了美梦,裴行砚皱眉,宿醉後醒来第一感受很不好,头依旧晕乎乎的。
他觉比谢川浅,每次被打搅都是他先醒。
苏随明又敲了几下门,瞌睡惺忪,要不是等会儿他要回老宅吃饭,才不会在嗨到凌晨的第二天早起。
里面还没动静,苏随明没耐心了,开门就进,毕竟这是自己家,而且里面俩大老爷们,进去也没事,但他走了几步到床铺那边的时候,看见地上的几团纸巾瞪住了眼睛--瞌睡醒得一干二净。
“我…靠?”苏随明一句惊讶还没感叹完,上面裴行砚皱着眉迅速提上被子盖住底下的谢川,顺手摸了个纸巾盒就往床脚那边砸去,“出去!”
裴行砚还没来的及打量环境,昨晚的记忆还没完全回来,才醒自然而然不知道是在谁家,本能反应的对着苏随明吼了句。
谢川也被这一声吼醒了,扒拉着被子睁开眼睛,稀里糊涂的没搞清状况。
苏随明没被砸到,还处在震惊的馀味中,跳脚道:“你有病啊!这是我家!”
他现在脑子里冒出一句话--请苍天辨忠奸!
又气又委屈地吼回去後,他赶紧转身出去关上门,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骂咧:“md死gay!”
朝楼下走了几步又转身说了一句:“我回老宅了,把房间收拾好再回去!”
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家房间多,这个卧室本来也是裴行砚经常住的,只是大早上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刺激罢了,主要是裴行砚这个狗东西,只护着自家媳妇儿,苏随明在自己家还倒成了外人了。
经这麽一小段插曲,裴行砚揉了揉太阳xue,看清环境後神色不太自然,但是心里还是没一点愧疚,反正姓苏的没脸没皮的。
谢川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把衣服理正,问:“刚干什麽呢,你们吵架了?”
裴行砚摇头,看见他锁骨上的痕迹後定住了神色,谢川低头看了看,啧道:“看个屁,你别告诉我你断片了?”
他很久没醉得这麽厉害了,只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搜寻到几个片段,但都比较正常,裴行砚又瞅到了谢川手腕上不同寻常的一圈红色,他眯眼指了指:“这也是我干的?”
谢川冷笑:“你觉得呢?我自己绑自己?神经啊。”
裴行砚闭眼想了下,零碎的只言片语和画面渐渐织成一张网,大差不差的全都想起来了,谢川摩挲着手腕,说:“你要是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这里有证据。”
“什麽?”
谢川调出那段长达两个小时的录音,在他面前晃了下,翘起嘴角:“要不听听?”
裴行砚不可置否地挑了下眉:“以後慢慢听。”
当谢川穿好衣服下床时,看见地上皱巴巴的几团纸巾,脑子里某根弦“唰”的一下断了,他僵硬回头:“苏随明看见了这个?”
裴行砚面不改色点头,觉得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慢条斯理地穿裤子。
“啧,脸丢大发了。”谢川埋怨瞪他一眼,“都怪你,以後见面尴尬死了。”
“这有什麽,他又不是什麽清纯小处男,不会害臊。”
“呵,你脸皮倒是厚。”
两人收拾好房间下楼,一楼被保姆打扫过,焕然一新。谢川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扒拉下衣服,皱眉查看身上的痕迹,又骂了两句裴行砚,庆幸还好脖子上没有,不然怎麽回家。
“你倒是衣冠楚楚。。。。。。”谢川不怀好意打量他一眼,憋出几个字,“衣冠禽兽。”
裴行砚笑得没脸没皮:“醉了,真别怪我了。”
谢川斜睨:“没事,你昨晚对我做的,迟早让你还回来。”
“拭目以待。”
分别後各自回家,中午吃饭时饭桌上有说有笑,谢川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唐朔并没有想说出去,细想来他也不会做这种背後告密的事,他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