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裴行砚查到了俞双奕的所在地,他立即赶去,但那天下雨,堵车。
在这之前,谢川去见了俞双奕,在一个废弃的楼里。
他不想再被俞双奕偷拍的视频所威胁,不再惧怕被裴行砚知道,因为,毕业了,以後,谁也见不到谁了,他高考也考砸了,他被毁得彻底。
所以,谢川打算鱼死网破,他把俞双奕打得半死,拼命忍着眼泪,却还是混着血腥味流了满脸。
痛,哪里都痛。
从那个房间出来时连意识都在叫嚣着痛,痛得他想去死;裴行砚哭着祈求他别分手时,也好痛……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痛到木然。
没有彻底到最後一步,是因为谢川拼了命地抓到一个物件,砸了俞双奕的头,那一下,用尽了全力。
但他那恶心的双手丶疯狂偏执的嘴脸让谢川不住作呕,被颠覆了认知,捣毁了精神。
解决完一切後,谢川离开了那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无思无想,大雨滂沱,淋得身心寒凉。
老天一刻不曾怜悯他,过马路时一个恍惚没能及时避开打滑的车辆……
裴行砚在车上时,心脏钝痛一瞬,满腔怨恨不得发泄,只想快点见到俞双奕,为谢川讨个结果。
但在路上,他却见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谢川。
满地鲜血,浸透了他惨白的皮肤,裴行砚哭到失声,竟然,走到这样一个结局,竟然……阴阳两隔。
裴行砚跪在他停止了脉搏的尸体前,无比痛斥自己--
我有错,没能保护好谢川。
我有悔,让他独自承受滔天的痛苦和折磨。
……
“裴行砚!裴行砚!”
“他怎麽晕倒了?医生呢怎麽还没来?!”
朦胧丶不真切的呼喊萦绕在耳畔,裴行砚艰难睁开双眼,脑子尖锐的疼痛,他锤了两下,手一片刺痛麻痹,他低头一看,手心被自己掐得出了血痕。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瑛和几个同学围在身边,焦急地看着他,“是比赛压力太大了?怪我,赛前应该给你们疏解下压力的……”
“我手机呢?!”裴行砚压根没听进去,打断她的话,语气生硬焦急,搞得秦瑛一愣,才从包里掏出他的手机。
裴行砚打开後便看见了谢川发的消息,俞双奕三个字深深扎痛了他的眼睛,恨意从梦中带了出来,他连忙拨打电话过去,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没人接。
他言简意赅的对秦瑛说道:“老师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秦瑛还没来得及应答,只见裴行砚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路上,他催促了司机好几次,心情焦急不已。
上一世跟谢川在一起时,俞双奕已经毕业,但这一世,提前了几个月,导致关键性事件也随之提前。还好,他记起来了,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
谢川看到满墙的照片後,瞳孔震颤,毛骨悚然的寒意油然而生。
身後带着笑意的声音席卷周身:“喜欢吗?我拍得不错吧。”
一只手悄然攀附至肩膀,谢川如被电般猛地甩开,脚突然一软,踉跄跪地,头也开始晕眩,他使劲甩了甩头,身体的不对劲让他警铃大作。
他恨恨然擡眼:“你他妈,给我喝了什麽?!”
俞双奕走进来,半掩上门,房间顿时昏暗不已,他看着很开心:“没办法,你太凶了,只能这样让你暂时听话。”
他拽住谢川一只手臂,将他弄到一个小沙发上,却不料被一拳揍得後退几步,他摸了摸脸颊,看向不停喘气的谢川,不满道:“啧,还这麽有劲呢。”
“别他妈碰我!”
“呵。”俞双奕掐上他的下巴,终于不再是假笑,淬上几分狠辣,“你越挣扎,我越喜欢。”
“我心心念念了这麽久的人,怎麽会让给别人呢,你只能是我的!”
谢川攥住他掐着自己的手,却慢慢的使不上劲了,他心中恐慌一片,嘴上却不服输:“滚尼玛的!你今天要是碰了我,以後我弄死你!”
俞双奕冷笑一声,丝毫不被震慑到,拿了地下的一根绳子绑住他的双手,期间谢川死命挣扎,趁着还有力气疯狂打他,摸到什麽东西就向他砸去,嘴里不停骂脏话,眼睛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