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一桌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谢川擦着手,疑惑皱眉:“我脸上有东西?”
宋渊没憋住笑了出来,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这麽早男朋友就开始查岗了啊?电话丶消息轮番轰炸。”
江彻靠在椅子上也浅淡地跟着乐了句:“你刚去厕所手机就响个不停,赶紧回吧。”
闻言,谢川脸有点臊得慌,耳朵迅速爬满了绯红,他抓起手机向门外走去。
九月中,南江的炎夏已进入尾声,白天还是燥热,但夜晚温度凉了不少。谢川靠在墙上,回拨了电话。
一接通,谢川劈头盖脸地骂,但不是真生气,“才十点过你催命呢,我在外面吃饭,晚点回去跟你视频!”
那边默了一下,随即裴行砚委屈巴巴地应声:“哦,平时不也是这个点视频嘛,哪里早了。”
“今天放假!我在外面玩会儿不行?”
裴行砚:“哪些人?”
谢川翻白眼:“还能有谁?”
“哦。那你玩得开心吗?”裴行砚又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谢川惊讶挑眉:“你隔着手机闻出的酒味儿?”
裴行砚:“我有眼线。”
“。。。。。。”谢川回头看了眼店里,对着手机凶,“你烦不烦人,定位给你开着,视频天天打着,你还找人盯梢?”
“我不放心,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万一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怎麽办?”
谢川有点好笑,觉得他在开玩笑,半真半假的语气掩盖了真实意图,只有裴行砚心里清楚,他是一点安全感没有。
只要谢川几个小时不回消息,他就不由得东想西想,怕谢川又受伤了,或者跟哪个臭男人在外面玩,除了宋渊江彻。
谢川故意噎他:“跑了你就哭去呗。”
手机那头没声音了,谢川从耳朵边移开看了下屏幕,下一秒,低沉沉的嗓音传来,“跑了就把你绑回来,关着,操到你不敢跑为止。”
“。。。。。。”
谢川差点被口水呛到,耳畔的声音太过摄人蛊魄,他有那麽一瞬间後背发麻,丝毫不觉得裴行砚说的是假话。
不过,他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更加兴奋,如果是这样。。。。。。说明裴行砚这辈子根本离不开自己,栽得彻底。
“呵呵,你要这麽说,那我还真想跑一次了。”谢川勾着唇,不上不下地吊了一句。
裴行砚低笑,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麽:“谢川,我他妈明早就到,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
操,忘记这茬了。
谢川咬了咬唇,生无可恋地想,玩脱了。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後面二十分钟都在哄人。
翌日,晴空万里。
裴行砚十点过的高铁到南江,不过没有告诉谢川,因为昨晚他喝的有点多,想让他多睡会儿。
到了九城附近才打了电话把他叫起来。
谢川听到裴行砚已经到酒店了,睡意瞬间消散,一骨碌爬起来洗漱,还快速地洗了个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去见他。
酒店房间门外,谢川扣了两下门,下一刻,门打开,一只大手将他猛地拽了进去。
然後谢川被抵在门上,擡着下巴,用力的承受一个凶狠至极的吻。
吻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几个字,“你他妈的。。。太急不可耐了吧。”
“别咬,嗯。。。。。。”
一吻毕,谢川气儿差点没喘过来,深深地呼吸了两下,这才看清裴行砚的脸,他妈的,一周多没见,怎麽感觉,又帅了。
裴行砚没看着他眼中一瞬花痴的样,右手捏住谢川下巴,一条腿抵进他腿间,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他囚于这小小的空间。
谢川被迫擡起脸,还没说话,裴行砚就先质问:“昨天说的什麽,当我面再说一次?”
“。。。。。。”谢川装傻,轻佻眉梢,“什麽?我断片了,不记得了。”
下一刻,他瞳孔放大,红色从脖子一路漫到脸颊,裴行砚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干什麽!”谢川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羞愤得要命,“你,你他妈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