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下了?”
“我怎麽知道!”
“重新数。”
“裴行砚!”
他说到做到,最後谢川认真地数着了,到数时立马叫停,“五十了!停。。。。。。停下。破铃铛他妈地吵死了!”
裴行砚没动了,一只手搭在腿上,垂着眸:“还犟不犟?”
谢川躺着,额发湿了一片,他的眼波光粼粼,但却没有一丝服气,依旧傲得不行,他翘了下唇:“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认错?你还太天真了点儿。”
“砚哥,看是你先不行,还是我先不行。”
“呵。”裴行砚沉沉低笑一声,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继续了。
“再数。”
“。。。。。。”
那晚,谢川耳朵都快被震麻了,嘴比石头硬,一句服软没有,只是裴行砚给他清理时,他反手一巴掌打掉,瞪了一眼自己进浴室洗澡了。
这场“惩罚”仍在继续。。。。。。
十月二号晚,谢川终于认错了。
他的脸埋在枕头中,後颈搭着一只大手。
“还犟不犟?”
“。。。。。。”
“不犟了。”
“错没错?”
“裴行砚,你别太得寸进尺!”
谢川又听到了撕塑料袋的声音,他僵硬一瞬,咬牙切齿:“。。。。。。我错了。”
裴行砚俯身亲了口他的脸,笑着夸奖:“真乖。”
“宝贝儿,我们说好了,以後谁也别瞒谁。可以向我诉苦,因为我是你男朋友,你要是什麽都憋着不说,我只会更担心。”
“如果你有什麽不顺气儿,可以打我丶骂我,就是不准骗人,不准一声不吭地走人,好不好?”
谢川半边脸埋在枕中,耳边裴行砚温柔地劝哄着,他眨了眨眼,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裴行砚刚起身,谢川说:“那我现在可以打你吗?”
他一楞,手在谢川臀部捏了捏,微笑道:“现在不行。”
“。。。。。。”
谢川太累了,骨头跟他妈散架似的,话都不想说了,也不想让裴行砚动自己,就把人先撵去浴室,自己慢慢地缓解。
最後还是裴行砚哄着丶抱着将他带去洗澡,洗到一半被撵出来,让他先换床单。
把沾了东西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後,裴行砚从柜子里拿出套洗过的,熟练地换上,中途手机嗡嗡作响,他一看,是谢川的手机。
裴行砚自然而然地接起,但没说话。
“谢川你不是说二号回潍阳吗?这他妈都晚上了,你什麽时候出来见我们?!”
“给你发了这麽多条消息你是一条不回,大爷的你手机被抢了?”
“说话啊?”
“你不会被你妈发。。。。。。”
裴行砚出声了:“你话这麽密我哪有缝接?”
“。。。。。。”手机那头死一样的沉寂,五秒後,齐阳爆出一句脏话,“卧槽班长!”
“谢丶谢川在你那儿?”
“嗯,他在洗澡,出来了我让他给你回消息。”
“哦,哦。。。。。。”齐阳似在思考话语,半天又憋出一句,“那,你们啥时候有空出来?”
“今晚行不行?刚好群里人都有空,反正也才九点过。”
裴行砚看了眼浴室,说:“今晚不行,明天到时候再约。”
“哦嚯嚯,懂懂。”说完快速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後,谢川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他里面水声哗哗的,只听见在讲话,听不清楚,便问:“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