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舟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也不一定,可能是入戏太深了,就那种病态的执念……”
“你还看出什麽了?”祁季幽幽道。
“啊?”夏暮舟不明所以,“他们演得挺不错,很有戏剧张力。”
两人的身影被地铁口吞噬。祁季默然,一言不发地往下走,夏暮舟莫名觉得他有点失落,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
过了安检,祁季继续选择走楼梯,夏暮舟去旁边坐扶梯,几步跑到下面。祁季迈下最後一级台阶,撞进那双明媚笑眼。
“当然还是你原着写得好,”夏暮舟接上之前的话题,赞美发自真心,“我特别喜欢。”
被对方笑容晃了一下,祁季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表情一如既往淡定。
吵嚷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冲下来,他本能伸手轻揽夏暮舟,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一个小孩贴着他们飞奔过去。夏暮舟顺势抱了一下祁季,享受对方胸膛隔着衣料的触感,很快松手。
这无声而亲密的一幕湮没在人群中。列车进站。
“车来了,走吧。”祁季转过头,唇角微扬。
兴致不错,夏暮舟回家主动同祁季亲热。祁季这晚折腾得格外久,夏暮舟到後来甚至有些想求饶。对方平时还是保留实力了,这种程度不像是健身就能达到的效果,多半有天赋在身上。
第二天早上夏暮舟腰酸腿软,窝在床上回想了一下,後知後觉——难道是自己看演出前那句口嗨刺激到他自尊了?无语,又没说你不行,好胜心也太强了吧。
他勉力支撑着爬起来,趿拉到浴室。房间里水气氤氲,多半是祁季早上又去晨跑了,刚洗过澡。夏暮舟撇了撇嘴,大作家体力真是好到令人嫉妒。
夏暮舟立在镜子前刷牙,目光落到自己脖颈,那些印记足以昭示昨夜的激烈程度。他回忆起当时情景,脸微微泛红。
幸亏今天是星期六,可以不出门。
厨房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祁季站在流理台前,正动作利落地把砧板上的口蘑切成小块。
夏暮舟晃到他旁边,清清嗓,指着自己脖子,“这个怎麽办?现在的天气我又不方便穿高领出门。”
刚才那点羞赧已然消散,借这个机会逗对方要紧。
手中的刀落下,祁季擡眼看他指的位置,又稍稍偏过头,“敷一下,很快就消了。”
夏暮舟腹诽,这时候装什麽正经人,真是道貌岸然。祁季穿着件单薄的家居服,那下面应该有几道自己昨晚抓出来的印子,在後背的位置,也算礼尚往来。
“怎麽,你很有经验?”夏暮舟对着空气胡乱吃了一波醋,“万一消不掉呢,我周一还要上班。”
“那你请假。”
得,问了白问。
“哥哥,我不是闲人,我要打工赚钱的,”夏暮舟贴着祁季说话,语气里有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嗔怪,“你发我工资啊?”
对方气息近在咫尺,隐约有薄荷清新扑鼻。祁季莫名被那声“哥哥”取悦到,面上仍淡淡的,“行。”
夏暮舟想了一下,奖金多出来那部分确实是祁季发的。他也没把这句允诺当真,拿出手机,图穷匕见,“不行,你得补偿我一下,陪我去看这个。”
页面上是一部恐怖电影的豆瓣词条,下周在内地上映。夏暮舟补充,“国外早就上了,b站有解析,你先搜搜。”
对方盯着手机屏幕,似乎在纠结。夏暮舟观察他反应,也不勉强,“你要是实在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算了。”
“我可以试试,”祁季松口,把两片全麦吐司放进面包机,“你想哪天去?”
“我看看,提前和你说,不破坏你日程安排。”夏暮舟开心起来,从盘子里拣颗洗好的小番茄吃。他觉得这种状态和恋爱也没什麽差别,于是在满屋面包的焦香中翘起嘴角。
这种愉悦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们约好看电影那天。
夏暮舟准时关电脑,轻快离开工位。自从上次投屏社死事件後,他自觉近期应该低调一些,以免被领导看见又有微词,于是和祁季约定在公司附近的地铁站碰面。
出了办公楼,他同保安打招呼,对方说:“有人找你。”
夏暮舟还以为是祁季,往那个方向看,微微怔住。
“夏老师,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来打扰你,”来人礼貌且诚恳,“上次我在电话里说的事,我们能再聊一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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