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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0 想做狐狸总得藏好尾巴（第1页）

第74章70想做狐狸总得藏好尾巴

祁季一怔，回忆自己与姜亦宁的相处中何时露出过端倪，未果。他凭直觉判断这个问句没有恶意，于是坦然道：“是。”

“你倒是诚实，我之前确实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姜亦宁话锋一转，悠悠道，“我当然可以把这次的热搜压下去，但我也能独善其身，让舆论朝着向你不利的方向发展……除非你重新考虑我的提议。”

“你不会趁人之危。”祁季没有犹豫。

“开个玩笑，”电话那边的姜亦宁语调上扬，勾出轻快弧度，“你如果答应，那我真的要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我看了你的新书，居然有点感动。这次的风格和以往都不太一样，有种鲜活的生命力和温情。我读的时候就在猜，是不是有什麽人或者什麽事情改变了你，看到後记就更确定了。”

祁季了然。他的确在《尘世微光》的扉页献词和後记里藏了一点私心，但如何理解就是读者的自由了。

姜亦宁等下有事，挑了些重点同他讲：她会配合澄清，也可以帮他把相关热搜都压下去，但按照常见的公关思路，最好爆出同行业的料，转移吃瓜群衆的关注重点，当然如果能揪出幕後造谣的人，对他们更有利。这些年姜亦宁在娱乐圈也没少被泼脏水，流言蜚语总是绕不开两性关系。

她不屑道：“不管什麽事情，总要归罪于女人，这点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没变。特洛伊战争究竟是不是因海伦而起，他们心里有数。我没精力和这些烂人计较，不过你如果知道了偷拍和爆料的人是谁，记得告诉我。”

祁季应允，表示会还她这次的人情，姜亦宁笑了笑，说先预定他下一本小说的影视版权。

挂断电话前，她想到什麽，声音娓娓，“对于你喜欢的类型，我一开始有些意外，但想想也不奇怪。小夏老师给人的感觉很纯粹，我觉得你们两个本质是同一类人，多少都有一些理想主义……那祝你们得偿所愿？”

“谢谢。”听到她谈论夏暮舟，祁季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他和姜亦宁一直保持着界限分明的合作关系，如今仿佛多了些友谊的成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避免建立与他人的联结。

结束通话，祁季瞥见吐司正聚精会神扒拉窗台上那盆竹芋，橘色绒毛被晒得鲜亮蓬松。他走过去，挪开小猫不安分的肉垫，发现花盆下面不知何时压了张便签纸，抽出来，夏暮舟的字迹轻盈跃入眼中：

「终于被你发现了，那就笑一下吧」

祁季将纸拿在手中，触摸到阳光的温度，想着此时不在身边的那个人，唇角微扬。

夏暮舟这会儿暂时忘记了自己早上匆忙埋下的彩蛋。邓玉渊喊他和相关同事一起开会讨论祁季的事情，他原本做好在会上吵架的准备，没想到邓玉渊表示要发官方公告维护作者权益，追究相关造谣者的法律责任，请各个部门的同事一起配合工作。

相比之下，雅墨文化各平台的官号昨晚连夜偷偷删了几条近期与祁季有关的内容，至今未做出任何回应，人情冷暖体现得淋漓极致。资本家以自身利益为先无可厚非，因此邓玉渊的做法更令夏暮舟感到意外，实在不像他的一贯作风。

会议很快结束，衆人各自回办公室，纷乱脚步与嘈杂人声逐渐远去。

“静姐，老……”夏暮舟话一出口，紧急改了称呼，“……邓总这次的态度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韩静会意，神秘地笑笑，“其实老邓这个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的。”

她环顾左右，见周围并无旁人，放慢脚步，压低声音告诉夏暮舟一些关于邓玉渊的事：据说当年邓玉渊刚入行时，受到现实的打击，从此变得极其看重效益，也确实做出过畅销书。现在年纪大了，依旧保持过去的老派思想，许多决策未必正确，但出发点是维持出版社的正常经营，如此，年轻编辑们才能拥有那一点点施展情怀的空间。

“他心底里或许也不希望有才华的作家被埋没。”韩静如是说。

夏暮舟听完，虽未完全对邓玉渊改观，但脑中对方稀疏的头顶似乎亲切了几分。

他坐回工位，拿起手机想把情况告诉祁季，微信消息恰好弹出来，是祁季发的照片——那张写着字的便签纸上，多了一个与大作家平日风格不符的笑脸。

祁季与姜亦宁发过澄清，那几个热搜很快没了声音，但相关话题仍在各个平台此起彼伏，後面还出现了一波人到书和剧目的豆瓣页面下恶意刷一星，不知馀波何时才能平息。

不明真相的陌生网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而当事人不甚在意。此刻两个人闲适地窝在床上，夏暮舟兴致勃勃举着手机展示，祁季从背後把他圈在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聚精会神看一个如何用柚子做龙猫的视频。

屏幕上方不识趣地弹出一行字：[祁季的事情我看到了，没有影响到你吧？]

夏暮舟这段时间经常收到来自同行的问候，其中不少是顶着关心的名义打探八卦，他懒得细看，通常是草草敷衍了事。

他本不想理会这条消息，手机却连续振动几下，他看清备注名，愈发厌烦。

[章驰：有些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