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磕些,嗑死最好,楚娴窃喜。
“福晋,爷昏迷不醒,您快些去前院坐镇吧,呜呜呜。。”
四爷病倒,能调动府邸权柄的只有四福晋一人,即便那拉氏再不堪,也只有她能发号施令。
苏培盛哭丧着脸哀求,他还等着那拉氏递折子去太医院取药。
神医叶天士开的药方子,诸多名贵药材还需到御药房凑齐全。
“我更衣就来,春嬷嬷,拿着我花押私章的折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羡蓉穗青,随苏公公先去前院照顾四爷。”
楚娴拧身去屏风後更衣,直到衆人纷纷离去,她捂着嘴角噗呲笑出声来。
那人挨打了,还真是报应不爽。
压下欢喜,她磨磨蹭蹭更衣,蹀躞来到前院里。
奴才们跪坐在床边伺候,宋氏与李氏二人跪在矮榻边上侍疾,早已哭成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阿哥驾鹤西去,她们在嚎丧。
这二人本没资格来前院探病,楚娴觉得前院不够鸡飞狗跳,特意让她二人来添乱,若能气死四阿哥也好。
床榻边没人敢坐,男主子的床榻边上,只有正经嫡妻方有资格落座。
楚娴也不客气,一擡腰,大大方方端坐在床榻边。
靠近些,竟听见四阿哥口中低声梦呓:“淑儿,不要走。。淑儿。。”
不知是姝儿还是淑儿,亦或是素儿苏儿愫儿,总之是个女子名字。
她满眼震惊,没想到他被打得神智不清,还在唤姑娘的名字。
显然这个女子对他颇为重要,说不定是他钟情的女子。
楚娴将目光转向哭哭啼啼的宋氏与李氏,这二人的闺名她知道,并无淑字或谐音字。
“宋氏李氏,可有乳名?”楚娴焦急追问。
宋氏与李氏正哭得梨花带雨,乍然被福晋问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呆楞许久,才回过神来。
“福晋,奴才乳名柔儿。”李氏战战兢兢回应。
“福晋,奴才乳名聘婷。”宋氏回答。
二人说完,又开始凄凄呜呜哭嚎。
“哦,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爷这我来守着即可。”楚娴头疼揉着眉心,这二人哭得忒离谱,她脑瓜子都嗡嗡作响。
待宋氏与李氏离开,屋内瞬时清净。
太医为四阿哥诊脉之後,楚娴将苏培盛唤到跟前:“苏培盛,爷在唤淑儿,你让淑儿来跟前伺候。”
“啊?回福晋,那是。。那是爷从前养的一只鹦鹉,後来死了,爷为此伤心许久。”苏培盛敷衍道。
“鹦鹉?哦?”
楚娴若有所思看向苏培盛:“狗奴才,爷病得不省人事,你还在敷衍我,爷病着,这府邸的主子只有我!这会子我让人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都成。”
“去!把淑儿唤来!”
楚娴心中好奇,她到要好好看看,能让四阿哥这种斯文败类牵肠挂肚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哟,福晋,真是鹦鹉,您即便将奴才五马分尸,姝儿都是鹦鹉。”
“福晋饶命。”
苏培盛匍匐在她脚下磕头。
楚娴知道从苏培盛嘴里再难打探出淑儿的身份,只能压下怒意。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问一句,你气性儿这样大,何必要生要死,起来吧。”
楚娴心中窃喜,她似乎在无意中抓住四阿哥的把柄。
苏培盛愈是欲盖弥彰,说明淑儿的身份愈特殊,若只是四阿哥身边的丫鬟,或仅仅是四阿哥心仪的女子。
苏培盛定不会支支吾吾,甚至以死谢罪。
难道。。楚娴忍不住张了张嘴,莫非那淑儿是紫禁城中的宫妃,亦或是哪位权贵妻妾?
四阿哥竟恋上後宫庶母或旁人妻妾?
楚娴揪紧帕子,被这不伦的猜测震慑。
支开苏培盛,她不动声色唤来春嬷嬷。
“嬷嬷,紫禁城嫔妃或京中达官显贵妻妾中,可有闺名含淑的?亦或者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