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老爷在万岁爷跟前求的。。。”羡蓉欲言又止:“说是希望您能诞下嫡长子,免得您受委屈,老爷在万岁爷跟前哭得涕泗横流。”
楚娴鼻子一酸,阿玛一把年纪还在为他操劳奔波。
完了,四阿哥定会将这比烂账扣到阿玛头上。
不成,回头定要将这件事摘到她头上。
免得四阿哥记恨阿玛。
“娴儿,你安排侍妾一事,可曾征询过四阿哥的意思?”胤禛憋屈的要命,他甚至不知她竟瞒着他去内务府要女人。
楚娴不以为意:“後宅之事我做主,我与他早协商过,再说後宅里空荡荡只有两个女人,德妃早就明里暗里敲打我,前几日,还将我唤去永和宫站了半日的规矩,我脚都站红了。”
“我哪敢擅作主张,只不过是德妃借着我的名头,往四阿哥後宅塞女人,我再顺水推舟。”
“这里头多少女子是德妃的暗桩子,不好说。”
原来额娘背地里竟连他的福晋都苛待,胤禛心疼看向她膝盖。
“不必理会德妃,你寻个理由推脱即可。”
楚娴面露难色:“内务府不给侍妾,德妃定会派人来斥责,让我入宫请安,我先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若有事,你就到後院鸽笼里寻信鸽,什麽都不必写,放飞信鸽即可。”
“我先走了,夫君。”
这句夫君极受用,胤禛唇角扬起,眉眼愈发温柔:“去吧。”
“等我回来。”
楚娴愧疚不已,她总是让池峥孤零零等她归来,却无法言明归期在何时。
她一步三回头,频频为他回眸。
“娴儿,仔细看脚下路。”
胤禛无奈,疾步走到马车前,不让她一顾三回头。
“等我归来。”楚娴被池峥搀扶入马车,依依惜别。
她前脚急匆匆回到府邸,後脚永和宫的兰翠姑姑就亲自前来请她。
楚娴忐忑不安前往永和宫。
永和宫内,德妃正饶有兴致逗弄鸟架上的鹦鹉。
“儿媳给额娘请安。”
“哼,有你这样无能的儿媳,让本宫如何能安?”
“你与胤禛成婚半年有馀,他甚至不曾。。”
德妃怒目而视,她身侧的鹦鹉发出扼住咽喉般的嘶哑鸣叫。
那鹦鹉张嘴,露出半截剪断的舌头。
兀地,德妃愕然擡眸,目光在那拉氏妩媚炽艳的面容上逡巡。
“那拉氏,你与胤禛何时圆了房?”
楚娴毛骨悚然,德妃到底从何而知她圆过房?她来之前明明将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了。
甚至担心身上沾染有池峥的气息,还特意佩戴香囊。
压下恐惧,楚娴缓缓道:“前几日去雁栖湖,就。。”
她故作娇羞:“爷来了兴致,自然而然就。。成了事儿。。”
完了!倘若德妃此刻派人去四阿哥身边打听,就知她没圆房。
她没与四阿哥圆房,却破了身子,定百口莫辩。
“这就对了,如此也能早些诞下嫡子。”
德妃大喜,没有什麽比她的嫡长孙更重要。
宜妃那贱妇,总将她那几个孙儿挂嘴边,她没孙儿,生生被宜妃压下一头,抹不开面儿。
说话间,兰翠施施然入内:“娘娘,四阿哥从南苑归来,特来给您请安。”
听到四阿哥前来,楚娴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眼瞧着四阿哥迈四方步雍容雅步,入内请安,楚娴浑身冒冷汗。
“胤禛啊,如今你既与福晋圆房,就该多去她屋里留宿,早些诞育嫡子才是。”
德妃心情颇佳,亲自将儿子搀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