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德妃满眼惊恐,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也顾不上手腕被折断的剧痛,只瞪圆眼睛盯着逆子冷笑。
“来人!咳咳咳咳咳。。额娘为照顾爷,不慎摔断手腕,立即将额娘送回永和宫。”
“备马车,回府,咳咳咳咳咳。。”
胤禛跣足缓缓走到额娘面前,轻嗤:“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若额娘一定要牵扯旁人,那麽!你我,与十四,就一起下地狱吧。”
“不不不,胤禛,今晚是额娘气昏头了,你冷静些,你十四弟只是半大的孩子,你怎身为亲兄长,怎麽能对他喊打喊杀。”
德妃颤抖着爬起身来,低头擦拭恐惧的眼泪:“额娘这就走,你好生歇息,歇息吧。”
楚娴躲在四爷身後,目送德妃仓皇失措离去。
真不知孝懿皇後崩逝那晚,到底发生何事,竟吓得德妃落荒而逃。
正惊疑之时,脸颊传来温热触感,楚娴收回思绪,握紧四爷的手掌。
“不疼,方才我偏过头去,用巧劲儿躲开了,瞧,脸上脂粉都被打掉。”
猝不及防间,她被四爷搂入怀中。
“娴儿,除了汗阿玛与太後,你今後不必入宫应承任何人,万事有我。”
他的嗓音沙哑而憔悴,楚娴一颗心已软得不成样子,收紧臂弯,抱紧他。
腹中小阿哥忽然轻踹一下。
“哎呦。。”她没忍住轻呼。
“苏培盛!传太医!”胤禛折腰,单手保住她双腿,将福晋放在肩头。
楚娴坐在四爷肩头,吓得抱紧他的脖子:“爷别担心我,方才只是小阿哥顽皮踹我。”
眼角酸涩的要命,眼泪夺眶而出。
他左手无法挽弓使力,也不知练习多久,才能单手抱起她,将她托举到肩上。
男人的肩膀女人不能坐,不吉利,他竟纵容她坐在他肩上,也不怕人笑话他。
苏培盛推门而入,擡眸瞧见福晋坐在爷肩上,登时吓得捂紧嘴巴。
苏培盛吓得匍匐在地:“爷!这不合规矩,若让旁人知晓。。。”
“无妨。”胤禛俯身将福晋放在床榻上,折袍坐在她身边。
他并未多言,只目光灼灼与她对视。
楚娴竟看懂他的眼神,红着脸,主动坐在他怀里。
低头瞧见他双手已靠近她的肚子,又迅速收回,楚娴咬唇,主动抓住他的双手,将掌腹贴在隆起的肚子。
“娴儿,对不起,我没护好你。”
楚娴沉默片刻,将手掌覆在他手背,温声回应:“爷别担心我,我真没事。”
“娴儿,我知道你想报仇,今後报仇一事交给我,莫要被八弟利用。”
胤禛犹豫再三,决定与枕边人说清利害关系,免得她被八弟一党利用,沦为过河死卒。
楚娴浑身一僵,愧疚落泪:“爷既知道我并非善类,为何还要宠我?就不怕我背叛爷吗?”
“爷何时知道的?”
楚娴自认为僞装的天衣无缝,也不知他到底从何揭破她与八爷沆瀣一气的秘密。
他若早就知晓,为何还能气定神闲与她谈情说爱?
“今日,在毓庆宫,你与八弟数次眼神交集,极为默契。”胤禛直言不讳:“娴儿,你需进击,若非人赃俱获,不必急于自投罗网。”
胤禛眉眼温柔,轻抚她发红的脸颊:“即便人赃并获也别怕,万事有我。”
楚娴懊恼,他只是怀疑,她却心虚的不打自招。
她与八爷在毓庆宫只对视两回,四爷到底从哪看出破绽来的?
“我该感谢八弟,若无八弟,你我当年也无法在百望山相识相恋。”
楚娴闻言,满眼震惊看向四爷:“难道当年刺杀爷的幕後黑手,是八爷?”
胤禛颔首:“嗯。”
“若非你与郭络罗氏交情匪浅,八弟熬不到与郭络罗氏大婚。”
“想必这些年来,你有诸多把柄落在八弟手中,他心思缜密,你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