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陈清彦在无数日夜,也如昨晚他对她那般,胤禛登时怒不可遏。
将小阿哥交给苏培盛,胤禛拔步前往内室,一把推开奴才手中汤药。
“那拉氏!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那人一声怒喝,楚娴一头雾水。
她只是不喝回乳茶而已,怎麽就扯上为谁守身如玉了?简直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爷在说什麽?”
眼见那人寒着脸趋紧,楚娴吓得蜷缩在床榻里侧。
“不知道?呵,那就忍着吧。”
那人的目光肆无忌惮扫过她衣襟,楚娴涨红脸。
他眼光毒辣,竟瞧出她此刻涨疼的难受。
楚娴背过身,不理他。
那人在身後冷哼之後,两个脸生的嬷嬷将她擡到宽敞的马车里。
春嬷嬷躬身入马车内,将食盒放在矮几上。
“嬷嬷,村民们都去哪了?他是不是屠村了?”
今日的袁花村,安静地可怕,甚至看不到人影,往常这个时辰,村口的古槐树下,早就坐满闲话家常的男女老幼。
楚娴很担心那人对无辜村民下毒手。
“福晋,四爷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您有所不知,爷已在袁花村附近蛰伏两日,这两日,您在村里的一举一动,爷都知道。”
楚娴怔然,难怪这几日总觉得被人窥视,亏她还以为自己疑神疑鬼。
“村民对您好,爷自会投桃报李。”
“爷已将村民们统统移居到儋州庄子上安顿,他们也从普通民籍被纳入汉军包衣旗籍,一个个都对爷感恩戴德。”
“哼,我看他想灭口才对。”
好歹保住袁花村全村的性命,楚娴勉强松一口气。
春嬷嬷见福晋面色缓和几许,忙不叠见缝插针劝和。
“福晋,其实,四爷这大半年都在为您守身如玉,爷对您还有情份,您只需说几句软话,顺着爷,定会与四爷重归于好。”
“与我何干,我没拦着他左拥右抱。”楚娴一把掀开马车帘子。
一衆仆从正跟在苏培盛身後,鱼贯从书房内踏出。
才发现春嬷嬷所言非虚,他身边伺候的不是嬷嬷就是太监,唯一年轻的奴婢只有她身边的羡蓉与穗青。
难怪昨晚他不当人,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床榻上。
也不知他多久没沾女人,昨晚头两回就像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年郎,没两下就。。。
狼狈两回之後,第三回才恢复雄风。
她当时还以为陈清彦头一回行那档子事,没多想,如今想来,那人的身子,怕是憋出什麽毛病。
正羞臊之时,马车帘子再次被掀开,那人寒着脸信步踏入马车内。
楚娴背过身,趴在马车窗前不理他。
随着马车在山道上颠簸,楚娴愈发坐立不安,胸前仿佛被两个烙铁烧穿,疼得吸气都眼冒金星。
偷眼看那人气定神闲撑手支腮,楚娴越想越气,索性破罐子破摔,转身宽衣。
可今日无论她如何使力,都无法挤出来,反而越来越疼。
到最後疼得连呼吸都觉痛不欲生,她委屈落泪,起先还低声啜泣,见那人无动于衷,她索性扯开嗓子放声痛哭。
哭着哭着,浑身开始发烫,渐渐酸疼起来。
从踏入马车那一瞬,她的一举一动总能轻易令他分神。
她哭的撕心裂肺,可为何明明哭的是她,痛的却是他。
他恨自己被她轻易玩弄于股掌间,恨他在她面前自甘堕落折断脊梁与尊严。
他恨她,恨欲其死。
昨晚,指尖无数次在她脖颈收紧,稍一用力,他此生最大的耻辱就能被彻底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