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秀美的汉女比泼辣彪悍的满女体贴千百倍。
胤禛被两个秀色可餐的汉女尽心伺候,却依旧无法压下满腔怒火。
“王爷,锦春伺候您更衣~”
胤禛仰头躺在床榻,默许二人继续伺候。
二人对视一眼,欣喜宽衣解带,爬上床榻侍寝。
美人玉体横陈,胤禛却心不在焉,门外时不时传来那人痛苦低吟。
晃神之时,脸颊传来一阵恶寒濡湿感,一张精致秀美脸庞趋紧,眼前那女子不知羞耻凑上前亲吻,胤禛蹙眉,下意识别开脸。
脑海里不合时宜浮现那人娇憨承欢之时,娇滴滴求他,让他许下此生只吻她一人的承诺。
胤禛气恼扯过一个女子,凭什麽她在外风流快活,他却像傻子似的为她守身如玉。
报复性地捏住那女子的下颏,即将吻上去那一瞬,竟莫名心慌意乱。
此时一双温热无骨的手掌肆意游走在胸膛,胤禛涌出无名火,一脚将那不知廉耻的奴才踹下床榻。
“滚!”
胤禛懊恼扶额,一定是这两个扬州瘦马太过轻浮,明日定让内务府送端庄些的大家闺秀入後宅,他定能对她们起兴致。
他到底要什麽,他心知肚明,却不想承认。
偏那人狼心狗肺,捂不热的石头,冥顽不灵,竟还撺掇梁九功送美人。
他看到那三个奴才第一眼,就压不住满腔怒火。
她怎麽敢,竟处心积虑挑选与她容貌神韵酷似的女子。
他怒火中烧,却荒唐的不忍心杀她们。
只是有几分她的影子,他竟心软得下不去手,着实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将那三个女子退还给梁九功後,又辗转难眠,担心那三人被梁九功送给旁人,沦为玩物,过得凄苦。
第二日,竟鬼使神差,将那三人要回来,赐给尚未成婚的心腹奴才。
确保她们衣食无忧一生顺遂,才勉强安心。
只是与她有几分神似,他也不能容忍她们过得不好。
他真是疯的无可救药,这些荒唐的心思,绝不能让那人知道。
她若知道,定会嘲讽他自甘堕落,定会踩着他的尊严蹬鼻子上脸。
“王爷息怒,奴婢该死。。。”
书房内的动静传到内室,娇滴滴的女子啜泣声传来。
楚娴心如刀绞,她就在隔壁,他竟迫不及待宠幸奴婢,还同时宠幸两个女子。
眼泪不争气滑落,楚娴仰头拭泪。
“春嬷嬷,羡蓉,去伺候那两个奴婢,把我的衣衫首饰赐给她二人,将她们打扮精致些,再送去王爷跟前伺候,免得王爷不尽兴。”
春嬷嬷与羡蓉战战兢兢离开屋内,转头取来福晋的衣衫首饰,将那两个貌美奴婢按照满女装束细心打扮。
“穗青,你把这些也赐给她们。”楚娴含泪将那人送的镯子与簪钗一股脑丢给穗青。
“福晋,万万不可啊,这些都是王爷为福晋亲手做的首饰。”穗青惶恐不安。
“我如今哪配得上用王爷亲手做的首饰,还有这个,一并赏给她们。”
楚娴哽咽取下从不离身的扳指与青丝镯子。
扳指与镯子,是与那人定情的信物,眼不见为净。
“你下去!亲自伺候她们佩戴。”
穗青愁眉苦脸接过首饰,一步三回头去寻春嬷嬷。
当盛装打扮的瘦马被春嬷嬷亲自送到书房之时,胤禛腾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呵斥:“脱下来!谁准你们这幅打扮!”
两个瘦马战战兢兢脱去华贵旗装,卸下满头珠翠,不着寸缕跪地求饶。
胤禛将沾染庸俗气息的扳指与镯子攥紧,不断用帕子擦拭。
“杀。”
“王爷,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呜呜呜。。”
胤禛怒目而视。
二人这辈子再没机会继续求饶,被两个小太监从身後拧断脖子,拖出书房。
春嬷嬷腿肚子发软,压根不敢擡头看王爷。
王爷杀戮心太重,她很担心福晋迟早会死在王爷手里。
“滚下去,若连福晋的衣衫首饰都看不好,杀无赦。”
“奴婢遵命。”春嬷嬷冷汗涔涔却步离开书房。
楚娴服下安胎药,半梦半醒间,被几声哭声惊醒,吓得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