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他看向徐季柏生冷的五官,这麽喊。
……
屋内。
小五给两人沏好茶,退出屋门。
屋门合上。
徐季柏收回视线,他的眉骨更立体了,冲破皮相的疏离感。
他呷口茶:“你怎麽来了。”
“有些问题,我想问你。”
徐闻听吸了吸鼻子,“你当真能比我更能照顾好她吗?”
徐季柏平直地看他一眼。
“你觉得呢。”
“那你……为什麽在梦里对她的经历无动于衷。”
徐闻听声音很低,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些日子,他闭眼是这个事,睁眼还是这个事。
他被懊悔填满了。
放不下孟茴,又不放心徐季柏。
徐季柏被问得静默。
他缄默地刮去浮沫,瓷盏碰撞清脆清晰,过了好久才说:“暂时不清楚。”
“你不清楚?!”
徐闻听声音高了八度。
“正在查。”
徐季柏言简意赅地说。
徐闻听的怒意一蹦三尺,可他也清楚徐季柏之于妥帖细致。
最无力的是,他清楚地知道徐季柏可能更能照顾好孟茴。
他耷拉下脑袋,蜷缩怒意:“……好吧。”
“为什麽突然来岭南。”徐季柏淡道。
徐闻听:“不知道做什麽,孟茴突然……突然不属于我,感觉很多都不习惯,很徒劳,我也不知自己还想要什麽了。”
话落。
徐季柏凝这他。
忍了又忍。
“不知道做什麽的时候,就按照以前想做的做,慢慢做,总有一天会找到新的目的。”
徐季柏说完,又望着徐闻听因此有些怔然的神色,平直道:“其次,你不要再用这种独属性的话语指代孟茴,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徐闻听瞪大眼。
他对徐季柏的怅然才刚过去三息。
他大怒:“难道你们就定亲了纳八字了送大雁送聘礼过明路了吗!”
徐闻听又把这一套重新还给徐季柏。
“没有。”
徐季柏不紧不慢道。
“那你还……”
“但我的遗嘱立好了,她是唯一继承人。”
徐闻听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就像一只被桎梏脖子的鸡,无话可说。
徐季柏隋然站起:“下次见到她,你该叫叔母。”
“立刻回京,别在这里待。”
“我不同意你比我更爱她。”
徐闻听吸吸鼻子:“我比你们想得都要爱她。”
徐季柏轻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