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
“可是……”
“我们不过问三爷的事。”
孟茴偏头,看向紧闭的正屋,还是应下锦衣卫,跟着他离开了。
紧闭的正屋里,徐季柏站在窗後,沉默地看着孟茴走出回竹苑。
孟茴对这个锦衣卫越看越眼熟。
但二人并无交谈。
孟茴这回走了正确的路,才发现徐季柏的院子到前院这麽近。
锦衣卫在一洞垂花门後止住步子:“下官就送您到这了。”
孟茴点点头:“有劳了。”
此时宴席应该已经快开始了,前院并没有什麽人,想来都已经进去。
但是孟茴还没有给周老夫人她们请安。
那就不请了。
正好。
孟茴心情好了不少,她脚步颇为轻快地走进宴厅。
踏上宴厅的楼梯时,里面喧闹的声音便扑面而来。
一个婆子走过来:“孟姑娘,老夫人在等您呢。”
孟茴雀跃的心情直坠。
她淡道:“有劳婆子引路。”
两人一路到後院的正屋,此时周老夫人丶何夫人和二夫人都在里面坐着。
二夫人一张望,正好看见孟茴:“怎麽才来呀?”
孟茴走进去,先礼数周全地行过礼,才回答二夫人:“路上不小心撞到人,把衣服弄脏了,去处理了一下。”
“婢子?”周老夫人问。
孟茴:“不是,是宾客。”
周老夫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这次真是请进来不少大佛呢。”
孟茴一愣,旋即意识到,就这麽两句话,周老夫人就猜到了大致始末。
但她肯定没猜到,不是因为徐闻听,是因为徐季柏。
“可见过阿闻了?”周老夫人问。
“见过了,他和李二公子一块儿离开了。”
闻言,何夫人稍稍擡起了眼,但她说话先就带着三分唱曲儿,也不显得责备:“茴娘你也真是的,你与阿闻也是要成亲的关系,阿闻的有些事,你要学着打理起来,新妇持家呢,这麽大个宴席,你怎麽能让阿闻跑去和旁人逗玩?”
孟茴心说,她和徐闻听连庚帖都没换,哪门子要成亲了。
所以她笑了笑没说话。
周老夫人也道:“你们是青梅竹马,有些事儿你说要比长辈说得好——上次祈福,是国公府的不是,叫你陷入那般险地儿。”
孟茴下意识就想说“没有”。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徐季柏替她在外的解释,都是她前一夜就到家了。又哪来的险地?
周老夫人这是不相信之前解释,在诈她的话。
孟茴:“没有的,叔叔叫马车叫得早,我没看见流寇……说起这个事,一直没来得及与叔叔道谢,真是很惭愧。”
何夫人瞬间松一口气。
她显然没想到,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翻出来,她们完全没有准备。
幸好孟茴现在还算机灵,没栽进那个坑,否则几张嘴也说不清。
何夫人这麽多年,难得对孟茴有几分满意。
她便笑道:“婆母您把茴娘吓着了。”
周老夫人一掀眼皮:“我说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