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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第2页)

那时的他也年轻,固化的男性思维让他根据传统初恋和妻子的模板构造角色,作为作者他不愿落了俗套,同时庄寅本人不好淫,更到了惜怜爱女的地步。

在人设背景下基于原则,庄寅想让他的女主尽可能走向合理的圆满结局。哪怕那时他的现实正值一片狼藉的落魄。

——惠夷兰。

——阮岁愉。

岁愉……碎玉。

他写阮岁愉得心应手。一个令读者心疼的角色,岁岁欢愉的祈愿,无论是身世经历还是爱恨,都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浓烈。

阮岁愉之所以能够成为朱砂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美好的人,惠夷兰了解她的过去,即使她是她夫君藏在心底的人,也依旧与她惺惺相惜。

男人总是盼着身边的女人因为爱他而争风吃醋,但又要和睦如同一家。这一点,似乎阮岁愉与惠夷兰就极为符合。

男主後宫,以现代视角看总要别扭,古早文极为常见的,就算是大热大火的男频男主身边也总会镶边几个女性角色来陪衬。

可是爱情对有人格魅力的主角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庄寅并不觉得这样做会令他的男主更有魅力。他是如此想的,却还是那样写了。

他虽然有着有别于当时的成熟思想,但偏偏就是因为他早早地懂得怎样在一个时代背景下写出爆火的小说,而注定违背最初的想法。

当庄寅在十多年後重读那些篇章,作为读者高高在上地审视他自己的文字,竟会为他没有做到的诺言而感到可笑。

十八岁时的庄寅定下小说大纲,决定给予笔下的女主血肉。可是,他没有做到。

他的文采,他的固性思维,他对时代的顺应,因为现实不幸而写就的悲剧文字,规训住了两个女子的未来。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概括两位女主存在的意义,那麽属于阮岁愉的,就是“爱”。

阮岁愉,也只能说是隐藏女主,可《谋臣为君》有了她才有了魂,叶尘遇见她,才能明白什麽是情。

他为男主写下了理想的初恋,前期阮岁愉是叶尘回忆中如同神女一般的人物,高岭之花,读者只能和男主一样仰望着她。家族蒙冤丶贵女臣服丶地位颠倒,应当是男主极为得意之时,这该是男频小说的一个爽点。

庄寅给了阮岁愉颠沛流离的半生,皇权至上,乱世中的弱女子只能依附强者来为家族沉冤昭雪,这亦是男主的造反理由之一。

为了剧情逻辑,他剥夺了一个女子的傲骨与尊严,令她失去幸福的权利。她的情感与个性被凝化成的只剩“爱”了。

小说中後期,阮岁愉极爱叶尘。爱情使人自苦,她渴望更多安全感,常常令叶尘陷入选择。在大义下,她失败了。

再好的女性角色,都改变不了小说的本质。意识觉醒的说法也远不在十几年前流行。

庄寅柔软的心肠,也只会为她写下:

【二十多年前叶尘初来大炎,桃花庵下桃花仙,他与那女子就此结缘。】

【叶尘在这封建王朝一步步坐拥帝位,注定被这个时代同化。曾经与阮岁愉许下的夫妻承诺,也在命运的裹挟下,只能做到後宫当中,帝王偏爱玉妃些许。】

在大结局,阮岁愉因为心力憔悴重病不愈,妃子可以有很多,死了也就只是死了。至多将那绝世容颜绘进御书房中一卷不老不毁的美人图,夜来携手梦同游,醒来,化作帝王那一滴无人知觉的泪。

在命垂一线之时,阮岁愉对着那个顾忌了半生,也曾心生芥蒂,更是煮茶对弈引为千金知己的女子吐露出了心声。

她撑着一口气死死攥着惠夷兰的袖袍,熬尽心血一直在等。她在等君王的宠爱化为实质,等叶尘口中皇太极和海兰珠的爱情传说。

【“馀他日,亦得‘宸’字以为谥,安可乎?”】

惠夷兰扶正玉妃摇摇欲坠的发簪,维系着她素来引作尊严的端庄。阮岁愉这破碎又仓促终了的一生,冀求都显得奢侈。

群臣不允,陛下也不会以此封号为嘉奖。终是,抱憾而终。

後宫中的女人往往失去自我追求,拼死争夺的无非是“权”与“爱”两者。

爱妾贤妻,惠夷兰是谋臣叶尘的心,更是庄寅的心病。

因为惠夷兰,庄寅时常感到痛苦。

阮氏一族借鉴的是庄家的背景,因此写阮岁愉时庄寅会有着家道中落的真情实感,这令他写起来很是顺手,也就仅此而已。而庄寅对惠夷兰,倾注的却是他灵魂的投射。

——夫兰,当为王者香。

——今乃独茂,与衆草为伍,譬犹贤者不逢时,与鄙夫为伦也。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女主,延续着他的思想,聪慧过人雷霆手段,这样的词用来形容她再不为过了。

她是如此有韧性的女子。为了贴合受衆,惠夷兰要成为一个军师,一个贤妻,一个主母,乃至後来母仪天下,她便是无悲无喜的活菩萨。

被框死的男频女主标本,是千千万万同类人的范例。

读者对男性角色的接受喜爱程度,要远超于女性角色。她们的存在,最普遍的只是使男主人设更加丰满的装饰。即使她拥有着无上的价值,也终将变为并肩而行的资本。

惠夷兰最为出衆的家国观和政治理念,是为了助一片遭人轻贱的落叶丶一粒低入尘埃的沙能有朝一日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

【妻甚惠,若空谷幽兰,当得“贤”字】。叶尘私下对惠夷兰的评价便是——不辱其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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