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托!你们都是托!这游戏根本就不存在,你们都是托!】
【拿到内测资格的人,你们今晚睡觉的时候最好留一只眼睛站岗(死亡凝视。jpg)】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麽内测资格吧,都是演员,全都是演员。】
【亲友们,记住了,烟可以抽,酒可以喝,架可以打,有事你找我,我能帮就帮,但你要是抽中内测资格,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就完了?不揍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
网站里,各类群聊中,到处都是网友们破防的声音。原本的阴谋论此刻再次被翻出,摇身一变,成为了落选玩家们的慰藉。
也变成了拿到资格玩家们的快乐源泉,让他们心中的高兴更上一层楼。
拿到内测资格,爽!
拿到内测资格之後,看到别人因为没拿到而破防,更爽了!
不过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拿到二测资格的玩家们就收到一个噩耗——新的头盔还明天才开始运输,三天後才能正式登录游戏。
别说三天了,拿到资格之後,不能上游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而他们甚至无法对他人诉说这种煎熬——这个时候还晒欧,真的会被打的。
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当然,已经进入游戏的玩家们除外,他们睡得正香,也玩得正嗨——眼睛闭着,身体躺着,不叫睡觉叫什麽?
“这下随便浪了。”三人小队重聚,惊鸿留影走在最前面,感叹道。
下午那会儿,他们边玩还要边注意时间和距离,以求能够在下线之前回到秘境,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被路人或者野兽破坏。
现在就不一样了,晚上这麽长,他们完全可以走得远远的。
只可惜,游戏里的时间和现实里的时间也是完全同步,这会儿天完全黑了下来,虽然他们走在大路上,头顶也是月朗星稀,但两旁的草丛入夜後便化为两团乌黑阴影,伴随着一片静寂,看得人惴惴不安。
咬上一口刚烤好的腿肉,惊鸿留影手指着前方被月光照亮的大路,高声道:“这麽宽这麽平整的路,一定是人修出来的,前面肯定有人住,今晚我们就去一探究竟。”
“好的,求饶哥。”潇洒哥淡定答道:“求饶哥这次准备让谁求饶?”
“噗。”赴汤蹈火鸡面一口肉卡在喉咙里,差点喘不上来气。
贴脸开大,潇洒哥你可以的。
当场被掀老底,惊鸿留影变了个脸色:“潇洒哥你咋这麽较真,我那叫艺术加工,艺术加工你懂不懂。”
“能不能给点面子。”
“没有当衆辟谣,让你把这个逼装到现在,这还不够给你面子吗?”
对于自己下线晚了,没赶上直播,以至于翻了十几分钟群消息这件事,潇洒哥绝口不提,
“哇你这人,有本事@#¥%……”惊鸿留影吱哇乱叫。
三人一路走,一路吵,话题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还是没个消停。
一直到眼前出现人烟。
月色下,大路两边终于不再是草从了,十几座茅草屋错落排列着,屋前或围篱笆,或搭瓜架,旁边隐约可见一块块开垦出来的平整土地,
“有人了有人了!”惊鸿留影精神一振,也不斗嘴了,朝着後面一挥手:“前面肯定是个小村子,走,过去问问路。”
小村子已经找到了,大城市还会远吗?
同样都是晚上八点多,现实世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屋子便已经熄了灯。
惊鸿留影三人靠着为数不多的良心,没有去打扰已经睡下的村民,从还亮着光的屋子里选了一户,跨过篱笆,径直……
没有径直,篱笆太高,惊鸿留影出师未捷,本想手撑着上面,一步跨过去,谁知手刚一用力,整个人便向前一栽,压倒在篱笆上,还顺势将周围一片的篱笆也压了下来。
潇洒哥趁机从旁边跨过,擦身而过时不忘留给惊鸿留影一个鄙视的眼神。
赴汤蹈火鸡面紧跟其後,趁着惊鸿留影还没爬起来,从他身旁跳了过去。
就着躺倒的姿势,惊鸿留影滚了几圈,滚入院子,拍拍身上的尘土,跟没事人似的,冷静评价道:
“这篱笆下面扎得不够深,一看就是没有用心在设计,唉,细节方面还要加强。”
“你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张嘴了。”赴汤蹈火鸡面啧了一声,腿刚一擡起,就听“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缝隙中钻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刚好与走在最前的潇洒哥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之间,中年男子视线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潇洒哥手中紧握着的利剑上。
“你好,我们是来问……”赴汤蹈火鸡面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只是“路”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中年男子的尖叫声打断。
“啊——!妖怪来了!救命啊!!”中年男子尖叫着,猛地将门一关:“骨头怪来吃我们了!”
哀嚎声响彻夜空,却没有得到回应,甚至于原本那几座还亮着灯的屋子,眨眼间也全都黑了下去。
“骨头怪?”惊鸿留影指了指自己,很是不服:“偏见,都是偏见。”
“除了身上没有血肉,我哪点不像人了?”
这麽机灵,这麽活泼,这麽开朗,一看就是新时代好少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