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暗流涌动,武魂阴谋
我盯着第七魂环上那道新出现的金纹,指尖刚碰上去,它就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什麽。昨夜的战斗还在经脉里留着馀温,走路时腿还是软的,但不能再等了。
东苑的信号断得太突然,镇魂碑裂得蹊跷,武魂殿撤得又太干净——他们不是来灭门的,是冲着什麽东西来的。
我扶着墙走到藏书阁後间,翻出一本蒙灰的《宗门旧事录》。纸页一翻开,一股陈年墨香混着檀木味散出来。翻到“秘库”条目时,手指顿了顿。上面写着:琉璃心经,七宝之源,气运所系,非宗主不得观。
正看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执事堂的人在巡查。我合上书,顺手把桌上一枚铜镇纸往左挪了半寸——这是和尘心约好的暗号,表示“有异动,勿近”。
回到自己房里,我从床底取出一个乌木匣子,打开第七魂环,将一丝魂力注入锁扣。咔哒一声,匣子开了,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手抄本,边角烧焦了一点,是我让人仿的《琉璃心经》假本。
天黑前,我在执事堂当衆点了火盆,把这卷书扔了进去。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提高了声音:“秘库已空,心经毁于昨夜战火,不必再守。”
话音落,好几双眼睛都动了动。我知道,不出两个时辰,这话就会传进某些人耳朵里。
当晚子时,我站在禁地外围的高台上,风从山谷那边吹过来,带着湿土和青石的气息。迷阵已经布下,九重琉璃幻影层层叠开,连月光照进来都会偏移方向。这是我自己改过的局,连宗内长老踏错一步都会被困住。
可我知道,有些人不一样。
远处树影一晃,一道蓝影落地无声。唐三来了。
他没说话,站在我侧後方三步远的地方,右手自然垂下,蓝银草在袖口微微探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擡眸,眼神很静,像井水映着星。
“待会不管看见什麽,别轻举妄动。”我低声说。
他点头,声音压得极低:“你设局,我收网。”
话音未落,地面微震。左侧第三重幻阵起了波澜,有人进来了。
我第七魂环浮现,琉璃天光洒下,幻境立刻收紧。那一片区域瞬间变成一片琉璃花海,花瓣随风飘动,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影子,真身藏在哪一重,连魂导器都测不出来。
可唐三动了。
他没看花,也没看影,而是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片刻後,他擡头,目光直指花海深处某一点——那是我故意留的缺口,只有熟悉魂力流向的人才能察觉那里少了半缕波动。
他发现了。
我心里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甩出两根蓝银草,缠住那片虚空。哗啦一声,琉璃幻象碎开,两名黑衣人显露身形,一人被草索捆住手腕,另一人正要後退,却被我一记“琉璃缚”锁住了脚踝。
两人挣扎着撕下面具,果然是生面孔,衣服底下绣着暗红纹路,是武魂殿情报司的标记。
我走过去,蹲在其中一人面前,语气不急:“你们找什麽?”
那人冷笑,牙关一咬,竟想自尽。唐三出手更快,玄玉手一弹,点中他後颈,毒丸还没化开就被震了出来。
“心经……只是开始……”那人昏过去前,吐出这几个字。
我捡起那颗没化的毒丸,放在掌心看了看。唐三站在我旁边,低头扫了一眼那人的衣领内侧,忽然伸手,从缝线里抽出一张薄纸。
纸上只画了一幅图:一座塔,七层,顶层有个符文圈,圈里写着“气运锚点”四个小字。
我盯着那图,心跳慢了一拍。
这不是秘库的位置图,是七宝琉璃塔的结构剖面,而且标注的是……镇魂枢的核心。
他们不只是想要《琉璃心经》,他们是想用这本书,逆向操控整个宗门的气运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