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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神界婚礼永恒之约（第2页）

光雨落尽，天地无声。

唐三站在我身侧，忽然从二十四桥明月夜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同心结，是用暗器钢丝编的，边缘还带着细微的倒鈎。他轻轻一弹，那结便飞向空中，随即炸开成无数细小的光点，排列成环，缓缓旋转。

“唐门的信物，从来不是杀人的。”他说，“是守护。”

光环与光雨交织，最终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横贯天际的桥梁，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时空之神的身影开始淡去。没有怒意，也没有挽留，只是在消散前留下一句：“你们赢了。”

赢？我摇摇头，看向唐三。

他也在看我。

“不是赢。”我说，“是终于，可以自己决定下一步怎麽走。”

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是件礼服，素白底子，袖口绣着一圈极细的暗器纹，领口别着一朵琉璃色的小花。

“我让人提前准备的。”他说，“虽然不知道婚礼该穿什麽，但我想，你大概不会想穿太隆重的。”

我接过，指尖触到那朵小花，竟有些温热，像是刚被人握在手里很久。

“你什麽时候做的？”我问。

“你剪第三条因果线的时候。”他老实交代，“我怕你回不来，就想，要是能再有一次机会，我得把该做的事都做完。”

我瞪他：“那要是我真陷进去了呢？”

“那就等你出来。”他语气平静，“大不了，我也跳进去找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角有点湿。

这时，平台边缘浮现出一袭长裙。琉璃丝织就，轻得像云，裙摆上流转着七彩光晕，随着呼吸明灭。没有头纱，没有繁复装饰，只在腰间系着一根海蓝色的带子，是他从海神殿带出来的那条。

我们没再说话，各自换上礼服。穿好後，我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我搭上去。

“有点紧。”他活动了下手腕。

“活该。”我说，“谁让你偷偷改袖口，塞那麽多暗器。”

他嘿嘿笑了两声，没反驳。

我们并肩站在平台中央，头顶是那道由光织成的桥梁，脚下是新生的神界。没有司仪，没有宾客，只有风穿过光纹时发出的轻响。

“要不……我们自己说？”我擡头看他。

他点头：“好。”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他的手。

“以我之魂，系你之命，不问天意，只问本心——”

他接着念下去：“不避生死，不论轮回，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话音落的刹那，整座神界轰然共鸣。光桥崩解，化作无数光点，如星雨般洒落。每一粒光都映出一个画面——是我们未来的某个瞬间。

有我们在宗门门口种树，有他教我用暗器，有我抱着孩子坐在他肩上看烟花。

最後一个画面里，我们白发苍苍，坐在海边，他还在偷偷往我茶杯里放糖。

光雨停歇，天地归于宁静。

我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不是消失，而是融入。像化作了这片空间的一部分，又像是被时间本身记住。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着我，嘴角带着笑。

我轻声说：“这次，换我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