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生似是丝毫不惧,他微微一笑,表示同意,不过也提出要求,若是壮汉输了也需要自费双手。
明明看上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说出嘴里的话,却同那壮汉并无区别。
宋春迟心知事情没有这麽简单,甚至隐隐地,她感觉这壮汉会输。
她是这样想,周围人群可不是这样想,很快就有人爆出,这个壮汉是某家赌庄里有名的赌神,过往战绩,从无败绩。
“这可能吗?”
宋春迟疑惑喃喃,赵景润贴住她耳朵,提醒她看向壮汉手中的东西。
原来,那壮汉怀疑江挽生使诈,不肯使用江挽生准备的骰子,要用自己带来的骰子。
江挽生也不恼,居然同意了。
宋春迟再一次确信了自己心底判断,不出意外的话,这壮汉怕是要输了。
毕竟,只有无比确信自己能赢的人,才会这般胸有成竹。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宋春迟感觉台子上,似乎有人瞥了她一眼。
她来不及回想,事情果然如她预料般发展。
那壮汉输了。
随着一声惨叫,宋春迟眼前一片黑暗。
赵景润一手挡住她的眼睛,一手悄悄的钻到她衣袖底下,握住她的双手。
掌心温热,带着一股力度,安抚着她不安的心跳。
空气中血腥气浮动,带着层起彼伏的惊恐尖叫,一点一声传进宋春迟耳朵里。
哪怕她没有看到,也能脑补出血腥场面。
她颤着声,像是要佐证自己猜测一般。
“是有人帮他动手吗?”
“不是,是他自己。”
赵景润的回复让她确切的明白,这位江挽生绝对不是一位简单人物,可以说,他极其危险。
宋春迟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等她眼前手掌被挪开,场地上的短肢已经被清理干净,沙地上那一滩深沉的血迹,在向衆人宣告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残忍的赌局。
“可还想有人继续?”
江挽生轻轻擦拭手中刀刃上的血渍,语气上扬,似乎他不是那个残忍的刽子手。
“我我我!”
衆人被鲜血唤醒内心的冲动,高举着双手,想要上前比拼。
“呀,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可比不完。”
江挽生语气陡然一转,他放下刀刃,手指轻轻一转,笑道:“不如换个规则,让我请上一位幸运儿上来,无论输赢,我都会增上大礼。”
“那麽,请这位美丽的幸运儿上场吧。”
江挽生的手指,好似不经意一般,恰巧指在宋春迟方向。
“阿景。”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春迟攥紧了赵景润的手掌,她不知所措道:“我该上去吗?”
不等她过多犹豫,周遭的百姓们便推攘着她跟赵景润上台,宋春迟担心赵景润被人群推到踩踏,索性松了手,自己走上台。
彼时太阳没入云层,投下大片阴凉。
宋春迟站在阴凉里,静静听着江挽生介绍比拼规则。
上台者决定比大或比小,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