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好难受……”
赵景润站在她床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是他不愿意帮宋春迟解药,而是他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
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用着床榻上铺着粗制的棉布,就如此随便的,要走她的清白。
“迟迟,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正逢店小二上来送水,赵景润递给他一锭银子,委婉问道:“像我夫人这种情况,可有其他的法子?”
“……她今日不方便……”
店小二听完,立马表示:“我懂我懂……”
随即覆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法子,话还没说完,赵景润连忙接过凉水,一把关上门。
他贴在门後,满脸心虚,脑海中止不住地想象店小二刚刚讲述的法子,面红耳赤。
他把帕子打湿,拧干,轻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拭去她额头锁骨处的薄汗。
“迟迟,没事的,相信我,好不好?”
赵景润鼓足勇气,快速地俯身一吻。
“呜……”
宋春迟根本不想搭理赵景润,她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番,浑身上下都被热流包裹,身体上的热,心里上的热,几乎要把烤化。
而眼前的男人,竟是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吝啬又小气,仅用打湿的帕子去安抚她躁动的身躯。
不够,根本不够。
可她浑身瘫软,几乎没有力气去主动。
就在她崩溃地快要咬破嘴唇时,额头上传来点点冰凉,一触即逝。
她像是被海浪冲到岸边的鱼儿,骤然天赐甘霖,给了她寻找水源的力气。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一把扯住赵景润的衣领,拉着他压在她身上。
感受着鼻尖清冷的雪松香气,她贪婪地呼吸着,把脸贴近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男人胸膛上的体温,她只觉舒畅。
可男人像是受了惊,急急忙忙的推开她,冰冷的帕子无意落在她嘴巴上。
她不自觉去吸吮帕子上的水滴,希望缓解喉间的干渴。
可一根细嫩的手指截走了她近在眼前的雨露。
不过,她仿佛找到了到了比雨露更加冰凉潮湿湿润的甘泉!
宋春迟探着脖子,一嘴咬住眼前人的修长的手指。
她含在嘴里,含了一会儿便没有味道,待在嘴巴里的指头像根木桩子,动也不动会动。
她察觉无味,吐出手指,鼻尖耸动,寻着新的甘泉探去。
找到了!
她想要含住,可脑袋被跟前男人死死摁住,他哑声制止:“迟迟,不行!”
宋春迟不满回瞪,她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在她脸边,分明就有着这麽一个,能够源源不断吐出泉水的眼子。
她挣扎着,见男人不为所动,她灵机一动,转而退步,:“那你来,哦。”
“哦?”
那男人似乎是榆木脑袋,怎麽都不懂,宋春迟耐着性子,指指自己,又指指男人,红唇轻吐:“哦。”
“快点哦。”
“快点快点。”
宋春迟催促着,甚至自己把所有准备事项都弄好了,只等着男人配合。
脸庞上喷涌着温热呼吸,香香的,是水蜜桃甜橙的味道,她很喜欢,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嘿嘿……你好香啊……你好甜啊……”
“是你甜。”
宋春迟唇瓣被贴住,那是两瓣极其柔软的薄唇,轻轻的含住她,小心的吸吮,舔舐,带着朝圣者般的虔诚。
他吻住她,缓慢地撬开她的牙冠,把甜味浸入她的口腔内壁,动作轻柔,如同一阵风,雁过无痕,不留痕迹。
除了,那满嘴的甜香。
宋春迟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结满果子的大果园,刚才的水蜜桃甜橙只不过是餐前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