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被捉住的傅嘉安在黑暗中一直盯着陆桀看,那目光炽热又直白,就算陆桀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
陆桀睁开眼睛:“你。。。”
一个字刚说出口,陆桀就觉得嘴唇一软。傅嘉安凑上来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而且见好就收,亲完就撤,完全是故意挑逗。
见陆桀似乎被撩到了,傅嘉安往前一倾,又甜甜蜜蜜亲了人一下。
两个吻都不深,却实实在在烧旺了火苗。陆桀这回不让他躲了,手掌拦住傅嘉安的後脑,还了一个侵略性很强的吻。
本想着小惩大诫一下,可热恋中的人如磁铁一般,一旦黏在一起就难分彼此。月色温柔,眼前漆黑朦胧,两人情不自禁交换了几个深吻,那些吻饱含衷肠,有依赖,有庆幸,有承诺。傅嘉安在其中品尝到许多,包括陆桀没有宣之于口的爱意和保护。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嘉安连锤了几下陆桀的胳膊,从绵长的吻中脱离开。他碰了下已经肿起来的嘴唇,想中场休息一下:“先不亲了,疼。。。”
“疼了?”陆桀反倒幸灾乐祸,笑着翻身压住傅嘉安:“刚才是谁撩我撩得起劲呢,现在让我放人,想得美。”
傅嘉安这回被牢牢圈住了,往哪个方向都没法逃。不过既然陆桀不让中场休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任人摆弄了。
反正,陆桀对他做什麽他都很喜欢就是了。
陆桀的目光已经适应了黑暗,身下的傅嘉安没挣扎,他却只是望着傅嘉安的眼睛,温柔地收起了方才的压迫感。
“嘉安,”陆桀亲了亲他的鼻梁,“有机会带我一起去见傅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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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在大厅等了很久,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端正的西装。总是喜欢亮色,轻浮倜傥的小少爷,第一次以成熟稳重的面貌出现在江家的郊外庄园。
江岑刚打完高尔夫球回来,又过了半小时才让管家把江焱带到书房。
“坐吧。”江岑自上而下打量了江焱一眼,他今年不到六十岁,举止儒雅随和。作为江氏集团的掌权人,他不动声色等待着江焱主动说出今日到访的目的。
“江董事长,想必已经看过我发给您的报价了。”
“你想让我收购江氏制药的股份,可我为什麽要答应这笔买卖呢,”江岑不紧不慢道,“江氏集团旗下原本就是有药厂的。”
外人其实并不清楚,江氏制药虽然借了江氏集团的名头,却没有接受过江氏集团的投资。本质上,江氏制药仍然是江焱靠自己和团队打拼出的心血。
江焱拿出另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摊开给江岑看:“江董事长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研究团队在去年新发现的一种贝类分泌物,它对于创口的疗愈修复能力极强,利用这种分泌物研究出的新药,也在上个月拿到了专利。它的应用范围极广,在医疗器械丶医美産品丶护肤品这些方面都颇具前景。所以这次并购,对江氏集团而言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还有一个内情是,这项研究已经申报了国际生物医学奖,我们分析过今年学术界的趋势,今年至少能拿下一个银奖。奖项揭晓就在两个月後,那麽在股价飙升前购入,对江氏集团而言是更划算的吧?”
江岑对江焱说的两点其实都并不意外,在接到江焱的方案之後,他早已暗地做了背调。如江焱所说,现在收购江氏制药是对集团最有利的时机,江岑内心也做好了决定,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小儿子这几年成长到了什麽地步。
当然另一方面,生意场上不论父子情,一切都是利益交换。江岑想知道,吞下这口红利的代价是什麽。
他笑了笑,“那小焱,说说你的条件吧。”
“爸,”江焱坐正了些,“我希望你出面,帮湛琼楼翻案。”
江岑不问小儿子为什麽提出这个条件,而是直接点破:“这意味着要先扳倒韩家。”
江家和韩家互相制衡多年,江岑的商战风格一向是等候合适时机再一举击溃,在他看来,韩氏虽然大不如前了,但还没有到出手的最佳时机。
如果不是江焱拿出如此诱人的交换条件,江岑是不会考虑提前动手的。
江焱很郑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对,这就是唯一的要求。也是我作为儿子的请求。”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知道,韩家势力盘根错节,要清扫干净并不简单,”江岑道,“除了要你手上这公司的绝对控股权,我还有一个条件。”
江焱急忙道:“您说。”
“你的恋爱我不会干涉。但你和你现在的恋人,不可以一起暴露在镜头下。你们不能结婚,不能公开,那个人也永远不能进我们江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