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也现了异样,笑着问道“你这女娃却是何人?”
裘芷仙道了个万福道“回禀上仙,难女裘芷仙,原是川中书香后裔,前随兄嫂往亲戚家中拜寿,行至中途,被一阵狂风刮到此地,被一个相貌凶恶妖道关进囚牢,说是要当成材料来炼制法宝。”
裘芷仙顿了顿,接着道“难女不甘枉死,便用手抠破下体,那妖道失了算计,就又把难女抓去淫乱取乐,直到今日蒙上仙相救,脱离苦海……”
但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一个男子就叫了起来“她骗人,她和那个唐西是一伙儿的,都是那妖道的走狗。”
妙一夫人还没搭话,李英琼到是跳了出来,喝骂道“你胡扯什么,我进来时明明看到这位姐姐被妖人捆起来用鞭子抽打,怎能是同伙!”
那个男子其实是一直嫉妒裘芷仙能自由出入囚牢,还讨了那妖道的欢心,裘芷仙越是带来食物照顾他们,他就越是别扭,见不得别人过的更好,同为囚犯,却有一种被裘芷仙踩在脚底下的错觉。
此时被李英琼喝骂,他才想起眼前这些都是剑仙,顿时往回缩了缩,小声道“我没扯谎,她,她确实是……是那两个妖人的姘头。”
妙一夫人没有理他,对裘芷仙问道“关于这两个妖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何人?”
裘芷仙丝毫没有慌乱,对那个揭她的男子看也没看,点点头道“回禀上仙,那个红脸矮胖的妖人,名叫乔瘦滕,道号鬼道人,据他说乃是巫山神女峰妖人阴阳叟的师弟。”
裘芷仙又看向地上的死尸,道“这个死了的,叫做唐西,却也是被妖道劫掠来的,只是他能承欢取媚,又会弹唱音律,所以那妖道就选了他管理那些被妖法所迷的男女,还传了他许多妖法。”
妙一夫人和朱梅对视一眼,不想那被紫郢剑砍了的道人竟有这等来历。
要说起来,这鬼道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异派高手,驱神御鬼自有一番手段,他二人虽然不惧,但真要交手,也需要一凡功夫才能拿下。
妙一夫人转头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神完气足,到不像是被被迷了心智的样子。”
裘芷仙脸上泛起羞臊惭愧之意,双颊通红,低头道“禀上仙,难女……虽未和妖人同流合污,但确实为求活命,虚与委蛇,那妖道说难女身有仙根,就传授了吸气吐纳的法门,让我每日运功聚气,炼化精元,供他采补享用,难女行为不知检点,已经失了贞洁……”
这时到有两个女子站出来为裘芷仙说话“那个,上仙,这位姑娘,可是,可是一直在照顾我们,给我们送吃的,还帮忙缝补衣服,熬制汤药……,她平时也是和我们一起被关在那个笼子里住的……”
因为平时裘芷仙很关照他们这些被一起囚禁的人,倒是有些人望,觉得她是个好人,虽然她性格放荡怪异,但几人也不好意思诉说她那些荒淫的举动,只是承认裘芷仙十分维护,多次阻止那个唐西伤害他们。
朱梅笑道“这倒也有趣,夫人不妨看一看,我到觉得她双目有神,生机勃勃,仙根之说只怕不假。”
妙一夫人点点头,拉住裘芷仙的一条手臂,将真元神念度进她的体内转了一圈。
妙一夫人又让裘芷仙运行那个吐纳功夫,待都检查了一遍,才点点头道“果然身具仙根仙骨,一套普通的练气法门也能运用的流畅自然,身上也没有魔功妖气痕迹,就是可惜真阴尽失,肉身残破……”
说罢摇摇头,显然觉得裘芷仙前途暗淡。
倒是朱梅觉得这女娃娃身处魔窟还能从容应对,不哭不闹的显然是心智成熟,是个坚毅果敢之辈,倒是很合他的胃口,可惜是个女子,他却不便收徒。
朱梅遂劝道“夫人如果觉得资质尚可,何不一起收入门下?真元虽失,但肉身以后却可以用丹药滋补,成就未必不可期。”
妙一夫人看向裘芷仙,只觉得她明眸善睐,眼神清澈如水,倒真是个好苗子,只是眉目间总藏着一丝媚态,虽然楚楚可怜,却也是顾盼妖娆,让她有些不喜。
不过想到这女孩在魔窟中屈身侍贼,日常被那般捆绑着凌辱虐待,却又心下一软,觉得情有可原。
妙一夫人问道“你虽然失了贞洁,但也是形势所迫,身不由己,且你身具仙根,可愿拜入我峨眉门下?”
裘芷仙还没搭话,刚才那个男子又跳了出来,大声呼叫道“上仙!上仙!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是身有仙骨才被那妖人捉来的,我可比那个女人强。”
他不说还好,刚才『污蔑』裘芷仙就已经让妙一和朱梅厌恶,此时这种嫉贤妒能的小人心性更是让人不满。
李英琼立即就跳起来骂道“你这厮吵闹什么!这位姐姐给你送水送饭,你却诬告陷害,如此忘恩负义还想做我的同门!真是白日做梦!”
裘芷仙却没在意他们的吵闹,听得妙一夫人有意收徒,先是心中一喜,但马上想到这峨眉派乃是名门正道魁,而自己的理想却是成为人尽可夫的妓女,日后若是行为不检点,现出原形,只怕会被清理门户。
于是裘芷仙脸上笑容收敛,低头沉思了一阵,最终神色黯然的跪在地上。
她目中含泪,道“难女多谢上仙垂怜,但芷仙命薄,受妖人欺辱身子不洁,怎堪入峨眉清净之门,况且我家中尚有自小将我养大的兄嫂,而且我已经定了婚事,虽然如今已经无法再续姻缘,却也不能这么忘恩而去。”
李英琼心下有些不忍,她和她老父为了求仙经历不知多少苦难,裘芷仙仙缘当前,怎可放弃。
于是李英琼上前拉住裘芷仙的手,安慰道“姐姐不可自弃,自古有云,英雄不问出身,今日虽然受辱,待日后练成剑法,杀尽天下妖人又有何不可?”
李英琼觉得这裘芷仙就算只是坐着不说话,都有一股书香文韵的气质,举止娴雅,澄明端丽,和她这种自小习武的野丫头截然不同,让她颇有点羡慕。
虽然之前被她喷了尿在脸上,却意外的并不讨厌,反而还有点亲近的感觉。
但裘芷仙只是摇了摇头,轻轻拉开一点衣襟,露出被鞭打的血痕,苦涩道“多谢妹妹,但我垢身败德,已是残花败柳,只恐将来有辱门栏,为同门耻笑。”
听她这么说,朱梅和妙一夫人相视摇摇头,也就不再强求,叹了口气继续安排那些难女回乡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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