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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武魂觉醒命运啓程（第2页）

我语气平静：“您说蓝银草是废武魂，可它刚才的反应，像不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他皱眉：“武魂等级由天赋决定，不是靠表现判断。”

“那您见过几株蓝银草能自行结网？”我反问，“又能引动体内第二股魂力共鸣？”

他一滞。

我继续道：“您今日若记它‘废武魂’，明日它若成绝世魂师，您可敢担这误判之责？”

人群安静下来。

素云涛握笔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我转向村民，声音清晰：“武魂初显，未必是最终形态。就像种子埋土，有人见它小，便说它长不成树。可若给它雨露丶阳光丶时间，谁敢断言它不会参天？”

有人低声议论。

我最後看向唐昊。

他站在人群後，抱着酒壶，冷眼旁观。可当我目光落过去时，他眼神微动，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

“有些路，”我缓缓道，“不是躲就能躲掉的。有些命，也不是闭眼就不存在的。”

唐昊没动，也没说话。可他握着酒壶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素云涛终于开口：“记录……蓝银草变异，存疑待查。後续上报武魂殿，由长老会裁定。”

他收起铜盘，转身要走。

我站在原地，没拦他。

唐三从台上下来，脚步有些虚浮。他走到我面前，低声问：“刚才……是不是你？”

我没答，只笑了笑：“你觉得呢？”

他盯着我，眼神里有疑惑，也有种说不清的笃定。

远处，素云涛上了马车，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声。村民三三两两散去，议论声渐渐远了。

唐昊转身要走，经过唐三时，只留下一句：“回家。”

唐三没动，仍看着我。

我从袖中取出琉璃笔，轻轻在掌心画了个回旋纹，然後递到他面前。

他怔了怔，伸手去接。

就在他指尖触到笔身的瞬间，笔尖忽然泛起一丝紫金光，顺着他的手指爬上去，没入经脉。

他猛地一颤，像是被什麽击中，整个人僵住。

我轻声说：“这只是开始。你信不信，有一天，蓝银草也能缠住天空？”

他擡头看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我收回笔，转身朝村口走去。

走了几步，我停下，没回头。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老地方等你。”我说，“如果你想知道，为什麽你的武魂会变。”

身後没声音。

我知道他在看我背影。

我也知道，明天他会来。

风从山口吹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意。我擡手摸了摸腕间的金纹，它还在，温温的，像一道没熄的火。

远处，一只蓝银草藤蔓从地缝中探出头，轻轻摇了摇，像是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