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就是我和母亲来北京的第三天,阴,夜里还下了点雨,有点凉。
因为是星期五,岳父岳母也要上班,孩子的照看就成了问题。
白颖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对策,提议和周六上班的同事换个班,自己在家照顾孩子。
等到明后天她爸她妈休息,再换她爸她妈在家照顾孩子,她去上班。
因为她以前提过,周六日可能会加班,这一次再提,让她爸她妈更加深信不疑。
当着她妈童佳惠的面,白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联系换班的同事,其实是打给我母亲李萱诗。
喂,您好,我是白颖,白颖落落大方,说起话来从容不迫,我这边有点事,想要和您商量。
是这样的,家里的保姆昨晚生了急病,要住几天院。
我想和您换个班,在家看一天孩子,您看方便吗?
母亲是极聪明的人,马上就听懂了白颖话中的意思,知道她是以换班的名义把消息传递过来。
但母亲关心的是,白颖会因为这件事耽搁多久,毕竟我的情况还不稳定,耽搁不起。
于是,她问道只休一天,够吗?
够了。
白颖在电话那边说道,明后天我爸我妈休息,我可以照常上班。
明白了。
母亲满意的笑了。
关键点不在于白颖明后天照常上班,而在于明后天我爸我妈休息,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她爸她妈今天上班。
实际上,这完全是母亲李萱诗的过度解读,白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那么多。
在白颖的心中,孩子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为了孩子们,把我的事暂停一天,就是她内心中最简单也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当门铃声响起,我和母亲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前时,白颖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她暗骂自己糊涂,今天她的父母都不在家,保姆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和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就没想到把我和母亲接过来呢?
老公,妈,你们怎么会过来?
白颖心中欢喜,笑逐颜开。
母亲和我对望了一眼,微笑道我和左京都想孩子呀,听说只有你和孩子在家,就想过来看看。
怎么,不欢迎吗?
怎么会!
当然欢迎呀。
白颖赶紧请我们进门,手中接过那一包包的婴幼儿食品和日常用品,过来就好,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生活用品而已。
母亲直爽的笑道,许久没来,两手空空的脸上不好看,所以就随便买些装装样子。
白颖哈哈大笑您还真是不见外!
母亲也一起笑,说要看孩子。
白颖便领着母亲和我来到婴儿房。
孩子们都会爬了,为安全起见,床的四周都加装了护栏。
早上白颖给他们喂了米粉,此时刚刚睡熟。
紧守在婴儿床的旁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们,母亲和白颖开始低声细气地交流育儿经,偶尔也夹杂着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她们两个意气相投,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只是苦了我,既插不上话,也没人搭理,只得故作悠闲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我终究是不甘寂寞的人,流浪的脚步很快在白颖的身边停了下来,一边假装倾听她们的谈话,一边把手伸向白颖的屁股。
白颖若无其事地反手挡开,继续和母亲聊着天,但我很快去而复返,白颖再次挡开。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我们俩的交锋终于被母亲看在眼里。
京京,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母亲瞪了我一眼,苦笑着向白颖抱怨道,昨天晚上,我有心试一试他的状态,结果却是,怎么勾引都勾引不动。
今天早上,更是连晨勃都没有了,害得我很是担心。
是病情恶化了吗?
白颖不再格挡我的袭扰,皱起眉担忧地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也说不准了,母亲有点苦恼又有点无奈地说,看他昨晚和今早的表现,情况很不乐观,但如果看他上午离开酒店前的那个丑态,哼,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