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扶她重新坐回位置上。
皇上坐下後,不发一语只吃着桌上的点心。
安陵容忍不住问道:
“皇上这是怎麽了?才去了不久这会子又来了。可是有什麽事忘记吩咐了?”
皇上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审视看向安陵容:
“皇後方才同朕说,你私下联系宫外的稳婆。可有这回事?”
安陵容眼一闭,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下跪:
“都是嫔妾一人所为,求皇上责罚。”
皇上皱眉,又俯身将安陵容拉了起来。
“动不动的总跪下做什麽?别伤了孩子。朕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朕来是想告诉你,钦天监说你这胎有祥瑞之兆。需特殊对待。必须找和你温和的稳婆接生,才能母子平安。”
安陵容垂下眼眸,乖巧答道:
“谢皇上宽恕。一切都依着皇上的意思。”
皇上凝视着安陵容,见她并无异常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看着皇上走远,宝鹊上前关切问道:
“娘娘,皇上方才怎麽怪怪的?”
安陵容挑眉问道:
“你怎麽看?”
宝鹊:
“奴婢不敢揣测圣意,只是方才奴婢去内务府领东西时,见内务府的奴才拿了好些稀奇玩意。”
“奴婢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都是送给菀贵人一人的。”
安陵容心下明了,示意宝鹊继续说。
“奴婢知道皇上愿意宠谁都行,只是皇上这态度是不是变得有些太快了。”
听着宝鹊的疑惑安陵容只说:
“既然知道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多嘴了。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宝鹊错愕,今天这是怎麽了,一个两个都怪得很。
但还是很听话的退出去了,还吩咐其他人不许来打扰安陵容。
安陵容趴在岸上发呆,对于宝鹊的疑惑她并不是知道。
只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对于皇上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皇上要开始考虑用甄家来打压年氏了。
所以对她和甄嬛的态度都一改往日。
这种话一旦被别人听了去,她和宝鹊都死无葬身之地。
安陵容心中惆怅,对皇上又多了几分厌恶。
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