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傀儡本来就是他的看家本事,提高及机器摘取的成功率并不难,如果由他直接控制,他能用触J手伸进人类的喉咙然後在胃里打个蝴蝶结。
当然,他用得很谨慎,只在内部的支撑和连接骨架上做手脚,肉眼根本无法察觉——虽然他不能保证特殊仪器扫不出来,但谁会变态到用高精尖的昂贵仪器扫描一个草台班子的设计啊?
如果强制拆卸机器进行研究,那些魔法链路就会消失。第一次抢劫的钱剩下的钱足够他购买魔法材料,他用废弃材料试验了几次,确保没问题。
组长看着仿佛突然开智的机器,摸不着头脑:“你怎麽做到的?”
马西莫装傻:“不知道,突然数据就好看了。”低头写写写。
导师看到结果也很惊讶,但也没有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比不上他老师研究的项目成果,只是大一学生能做到这种地步的确算得上人才,所以重视了,又没有很重视。
而且,就跟屎山代码看上去很垃圾但总能运行,做实验有时候也是一样,换个做测试的人,数据都不一样。
“实验玄学。”导师神叨叨地说。
马西莫把心放回肚子里。
在等待比赛结果的过程中,马西莫没有闲着,他继续打工,刚好碰到了今天巡逻的警探。
马西莫就在他抢劫的银行旁边的咖啡店打工。
新手的错误,吃了窝边草。
但他不得不这样,一来他当时时间紧迫,不交钱医院不做手术,中风又是急症,哪怕是前兆,也是越早做手术风险越小,恢复的概率越高;二来他决定豁出去用魔法,眼前的银行和警察巡逻的规律是他最熟悉的,于是铤而走险。
带头的警探还认得马西莫,这个哥谭来的年轻人,为了上大学同时打两份工,当天因为上厕所刚好没瞧见抢劫犯,还是他亲自做的笔录。他打了招呼:“听店长说你最近回家看祖父了,他身体怎麽样?”
马西莫腼腆地笑了笑:“做了一次手术,现在恢复得不错。”
“感谢上帝,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走运的。”警探和马西莫闲聊几句,马西莫动作熟练地做好了他们的咖啡。
“慢走。”马西莫拿了免费的饼干给他们,目送他们离开。
“不错的小夥,”刚才和马西莫寒暄的警探砸吧嘴说道,“以他家乡的标准来说。”
年轻的巡警哼笑了一声,地域歧视哪儿都有,何况是对比如此鲜明的邻居。
咖啡店员看上去就像是经典的歹竹出好笋丶出淤泥而不染的例子。
年轻巡警实话实说:“看身形和录像中的劫匪有点像。”
“谁说不是呢。”警探把饼干塞进嘴里,因为比较干而皱眉,又喝了一大口:“监控里犯罪嫌疑人最後出现的地点是一公里外,从那个地点回到咖啡店至少要五分钟,而那个时刻我们刚好赶到,我被派去问询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他是从咖啡店里出来的,咖啡店後门有监控,那个时间段没有人出入。”
“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嫌疑人……
年轻巡警失望地拿咖啡漱口,继续枯燥的巡逻。
夜幕下的大都会显得安宁静谧,繁华的商业街并没有因为前几天的银行抢劫案而变得萧索。
马西莫按照平时的时间关上店门,他没有回到学校,而是骑车到了更偏远的街区,这个点大部分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只有零星的便利店丶酒吧亮着灯。
他进了一间酒吧,那是当地帮派的据点,他克制住眼睛被烟雾熏到的酸痛,没在里面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在酒保找麻烦前马上退了出去。他想了想,最後还是冒险去了隔壁的贫穷街区。
大都会也有贫民窟,也有帮派,只是这里的人在绝望的时候顶多拿把枪崩自己或别人,而换到哥谭会变成炸J弹丶无差别的恐J怖J袭击。
马西莫爬了几层楼梯,喘了会气,才穿过肮脏狭小的街道,在一扇门前停下。
他手心因为紧张有些湿润,在衣服上擦干,深吸一口气戴上炼金术的手套,敲响了门。
没人响应。
马西莫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他面对老旧的铁门发了会儿呆,然後走掉了。
没有留意到顶部某处的摄像头。
前面说过,枪支的来源是个隐患。
马西莫的枪是从一个叫火柴什麽马龙的帮派人员的手上搞到的。那名字一听就是假的,出来混江湖的代号。
对方似乎背景很深,据说是从哥谭卷出来的,绝对是个资深重罪犯,大都会这边的混混都不敢惹他。对方第一次见面就给了马西莫一个下马威。
他的头发杂乱地耷拉在额前,半遮住那双透着狠厉的眼睛,马西莫从来没有在人类的眼睛里看到这种化不开的冰冷黑色,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文学作品里描述的“冷箭”般的目光是什麽样的。
听到马西莫的来意,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什麽也没说,只用令人胆寒的眼神静静看着大学牲。
马西莫差点被吓得退缩,但想一想自己查到的天价医疗账单新闻,突然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不想破産,不想无家可归。
原本学费还有祖父帮忙出,现在医疗费用已经把他家存款榨干了,
每年的房産税也是不小的一笔钱。
他还要继续学业的话就要背gao学li贷dai,还到退休的那种。
以後想吃到健康的食物就要每周都得去卖两次血了。
那还不如卖给最高规则呢。
还是路灯太少了!
马西莫还是顺利搞到了枪支,这次来他是想借着退货之名,把对方关于自己的记忆去掉的,顺便可以黑吃黑一下。
可惜对方不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