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
几秒後,有人忍不住喊出来:“卧槽!”
“她……她刚才那句咒语是自创的?”
“那生物是契约灵?不是临时召唤物?”
我收回手,火狐落回我身侧,安静地趴下,尾巴轻轻卷住我的脚踝。我看着他们,笑着说:“以前炸得挺多,不好意思啊,现在终于稳了。”
没人接话。他们还处在震惊里。
这时一个高年级学生从角落走出来,个子挺高,手里拎着一把长刀,是专修近战的类型。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眼,说:“听说你最近老在这练召唤,把自己累得走不动路。现在突然行了?我不信。”
我点点头,“你可以试试。”
他一愣,“你让我打你?”
“不是打我。”我指了指火狐,“它守,我不出手。你攻三次,看看它能不能扛住。”
周围人一下子兴奋起来,有人喊“别啊,那可是高年级的实战组”,也有人喊“让她试试,说不定真行”。
那人冷笑一声,“行,你要真能接住我三招,我请你喝一个月的饮料。”
“不用请我。”我说,“你要是输了,就别再背後说我召唤是放烟花。”
他脸色变了变,显然被戳中了。他没再多说,退後几步,握紧刀柄,猛然冲上来。
第一击是横斩,速度快得带出残影。火狐没动,直到刀锋离我还有半米时,它尾巴一甩,一道火墙凭空升起,刀砍在火墙上,像是撞上铁板,硬生生被弹开。
第二击他改了路数,从地下突袭,刀刃带起尘土,直取我下盘。火狐前爪轻点地面,一圈火环炸开,把他逼退三步。
第三次他怒了,全身咒力爆发,刀身缠满黑气,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撞过来。火狐终于动了,它跃起半空,双爪合拢,一道金红交织的光柱从天而降,正正压在刀锋上,硬生生把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三秒後,光柱散去。
他单膝跪地,刀插在地上,喘着粗气。
全场鸦雀无声。
他慢慢站直,收刀,看着我,点了点头:“你确实不一样了。”
我笑了笑,“饮料不用了,以後别笑话人就行。”
他没说话,转身走了。其他人看着我的眼神全变了,有敬佩,有好奇,还有点不敢信。我知道,从今天起,没人再敢把我当笑话看了。
我正想带火狐收工,眼角馀光瞥见训练场二楼的窗边站着一个人。
五条悟。
他靠在窗框上,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墨镜没摘,但嘴角翘着。他擡起一只手,轻轻鼓了两下掌,然後转身离开,背影轻快得像什麽都没发生。
我没追着他喊话,也没笑。只是低头看了眼火狐,它正用鼻子蹭我的手心,像是在提醒我什麽。
我忽然觉得,这裂纹里的力量,可能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它一直在等我学会听它说话。
我擡起手,掌心裂纹又亮了一下,这次比任何时候都亮。火狐站起身,尾巴高高扬起,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我还没开口,它已经跃向空中,双爪张开,一团金红相间的光球在它掌心凝聚——
光球越胀越大,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