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夏冉冉的灵感,新召唤策略
石碑的光熄灭後,四周安静得像是连呼吸都怕惊扰什麽。火狐趴在我肩上,耳朵还微微抖着,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脖颈,像是在确认我没走神。
我确实没走神。
刚才那股从地底涌上来的热流还在掌心打转,不烫,但很清晰,像有人在我皮肤底下敲节拍。闭上眼还能“听”到,一下,一下,和火狐的呼吸对得上。
“你刚才做了什麽?”夏油杰站在我侧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醒什麽不该醒的东西。
“我没做。”我睁开眼,摇头,“是它停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双手插在制服口袋里,歪头打量那块灰扑扑的石碑:“停了?你确定不是它觉得你太无聊,干脆关机?”
“闭嘴。”夏油杰瞥他一眼,又转回来看我,“你感觉怎麽样?”
“还好。”我活动了下手腕,裂纹已经不闪了,但指尖还有点麻,“火狐没躁动,应该没事。”
家入硝子走过来,手里拿着检测仪,对着我和石碑来回扫了两圈:“咒力波动降到了安全值,结界也没破裂。可刚才那群影子……它们不是随机生成的。”
“我知道。”我蹲下身,手掌贴上地面。冰凉,但能感觉到底下有东西在轻轻震,像老楼里水管过水时的动静。
“它们在回应我。”我说,“不是攻击,也不是试探。它们是在……等我发出信号。”
“信号?”五条悟蹲下来,离我近得能看见他镜片反的光,“你该不会想说,你是个广播站?”
“差不多。”我擡头看他,“你用电,我用频率。它们听得懂的,不是咒力强弱,是节奏。”
他愣了半秒,忽然笑了:“你还真敢想。”
“我不是瞎猜。”我收回手,转头看向火狐,“你记得它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吗?我差点把自己烧干,可它还是出来了。後来我发现,只要我心跳和它同步,召唤就特别稳。”
“所以?”他挑眉。
“所以它不是我‘造’出来的。”我指着石碑,“是这儿的某种东西,顺着我的频率,把它‘接’进来的。”
空气静了一瞬。
家入硝子皱眉:“你是说,这里的环境本身就有咒灵生成机制?”
“不是生成。”我摇头,“是‘储存’。就像……录音笔存了声音,等有人按播放键。我只是刚好按对了频率。”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能再试一次吗?”
“不是试。”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是试试看能不能‘对话’。”
五条悟摊手:“你打算怎麽对话?挥手打招呼?”
“用火狐。”我擡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耳朵。它立刻竖起耳朵,尾巴轻轻一甩,像是在说“我准备好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呼吸。一呼,一吸,尽量放慢。火狐趴在我肩上,体温随着我的节奏起伏。掌心慢慢发热,不是裂纹在闪,是整片皮肤在微微发烫。
“别紧张。”我对团队说,“我只做个小测试。如果地面有反应,就说明它还能‘听’到我。”
没人出声。
我擡起手,掌心朝下,轻轻释放一丝咒力——不是攻击,也不是召唤,只是一缕像呼吸一样轻的波动。同时,火狐尾巴轻轻一摆,一缕金焰从尾尖飘出,像蒲公英的绒毛,缓缓落向地面。
三秒。
五秒。
就在我以为没反应的时候,脚边一道旧裂缝里,浮起一丝极淡的黑雾。它没扩散,也没靠近,只是轻轻晃了晃,像水面上的油膜被风吹了一下。
“它动了。”家入硝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