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限?”
“没有。”他眨了下眼,“但我可以假装有。”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夥,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时候最帅。
傍晚的风从走廊吹进来,带着点操场的尘土味。我们站在训练场外的台阶上,远处几个学生还在收拾器材。夏油杰指着场边那片树影:“明天你就站这儿,啓动残铃,但别完成召唤。我躲在侧翼,等干扰信号出现,立刻反向追踪。”
“要是她们不上当呢?”
“会上当的。”他语气笃定,“嫉妒的人最怕别人翻身。你越安静,她们越觉得你怂了,就越想补一脚。”
我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铃身。它现在温温的,像是在等我。
“你怕吗?”他忽然问。
“怕什麽?”
“万一再出事,校方不会给你第二次解释机会。”
我擡头看他,夕阳落在他肩上,制服的扣子闪了下光。
“我不怕。”我说,“因为你在这儿。”
他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少来这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要是没精神,计划就泡汤了。”
我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夏油杰。”
“嗯?”
“谢谢你,没问我是不是用了禁术。”
他看着我,嘴角扬了扬:“你要是真用,早就跑了,还等在这儿被人骂?”
我笑了,没再说话。
回到房间前,我摸了摸腰间的残铃。它安静地挂着,像一块普通的金属片。可我知道,它在等,等明天那一声轻轻的“叮”。
第二天早上,训练课照常进行。操场上人不少,我和夏油杰站在场边,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严肃得像在执行任务。我低头整理袖口,手指悄悄在残铃上敲了一下。
铃身微微发烫。
他看了我一眼,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掌心贴上铃身,轻轻注入一丝咒力。
残铃震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响。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咒力波动,从操场另一侧悄悄蔓延过来——像一条蛇,正缓缓爬向阵心。
夏油杰的肩膀微微绷紧。
我盯着前方,嘴角慢慢扬起。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