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时候……”
“上周。”五条悟耸肩,“她说要去看樱花,我就顺手订了。反正我也没事,顺便帮她挑了家附近的旅馆,步行五分钟到哲学之道。”
夏油杰愣住,低头看着那张纸,手指慢慢收紧。
“你欠我一顿饭。”五条悟说,“双份饭团。”
“好。”他点头,把纸条小心折好,塞进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
家入硝子看着两人,轻声说:“她要是知道你们都这麽上心,估计能笑醒。”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把夏冉冉往怀里搂了搂,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角。
“听见了吗?”他声音很轻,“票都订好了,旅馆也安排了,连饭团都给你留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自己去了。”
岩台外,风卷着碎石掠过地面。
火狐忽然耳朵一抖,尾巴尖轻轻颤了一下。
夏油杰察觉到什麽,呼吸一滞。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里极轻微地蜷了一下。
像小时候他牵她过马路时那样,轻轻一勾。
他没动,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惊走这丝微弱的回应。
“家入。”他低声叫。
她立刻蹲下:“怎麽了?”
“她……刚才动了。”
“动了?”家入硝子迅速探脉,指尖在她手腕上停了两秒,眉头微松,“不是幻觉。神经反射有轻微激活,可能是识海开始自我修复的征兆。”
“那就是有希望?”
“有。”她点头,“但还远。她得自己决定回来。”
夏油杰重新靠回石壁,手依旧紧紧包着她的手。
“你听到了吧?”他贴着她的耳边说,“京都的樱花开了,饭团也准备好了,连五条都订了票。你要是再赖着不醒,我就把票送人了。”
火狐擡起头,看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然後把脑袋重新埋回她颈窝。
五条悟站在岩台边,没再说话,只是擡手扶了下墨镜。
家入硝子看了眼天色,轻声说:“再过一小时,太阳就出来了。”
夏油杰点点头,额头依旧抵着她的。
“你要是累了,我来接替。”五条悟说。
“不用。”他摇头,“她认得我的咒力。换别人,她可能会怕。”
“你确定你能撑住?”
“撑不住也得撑。”他笑了笑,“她说过,召唤师最怕的不是打不过,是没人信她。现在,我信她。”
风从岩缝里钻进来,吹动她一缕发丝,轻轻扫过他的下巴。
夏油杰闭上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回来吧。”
她的指尖,又轻轻蜷了一下。
火狐的耳朵,缓缓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