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等你给任务。”夏油杰说。
我试探着在心里默念:**去东侧看看有没有异常咒力残留。**
它立刻转身飞走,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响应速度比火狐快一半。”我喃喃。
“而且它自主判断路线。”夏油杰补充,“没撞任何障碍。”
我笑了下,胸口却突然一紧,像是被什麽东西扯了一下。太阳xue刺痛加剧,眼前闪过一丝黑影。
“收手。”夏油杰一把按住我肩膀,“第三次了,该停了。”
“再一下,”我咬牙,“我想试试配合。”
“你脑子烧坏了?”他声音沉下来,“身体还没恢复,强行突破节奏,识海会裂。”
“我知道分寸。”我甩开他的手,重新闭眼。
掌心滚烫,光种几乎要灼伤皮肤。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同时向两个生物下达指令:**火狐,佯攻左侧;冰羽雀,高空压制。**
火狐立刻冲出,贴地疾奔,冰羽雀则从天而降,翅膀扇动间洒下细碎寒雾,封锁了假想敌的退路。
配合流畅得不像第一次。
但就在它们完成合围的瞬间,我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根弦崩断了。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栽。
夏油杰早有准备,一手揽住我腰,把我拉回来靠在他怀里。我喘着气,额头全是冷汗。
“够了。”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是真不怕把自己再送进去?”
“……我看到了。”我靠着他,声音还在抖,“那个通道,打开了。我能感觉到它在里面流动,像……像一条河。”
他沉默了几秒,低头看我:“那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是学会怎麽和它共存,而不是拿命去撞。”
我闭上眼,没反驳。
他扶我在石阶上坐下,自己蹲在我面前,手搭在我手腕上测咒力循环。火狐跳下来,趴在我脚边,冰羽雀也飞回,落在火狐背上,缩成一团小球。
“从明天开始,训练改流程。”他说,“先冥想,再感知,最後才是召唤。强度由我定,你不许抢拍。”
“你管得真宽。”
“上次你说‘我给你个更纯粹的’,差点把自己烧干净,现在还想逞能?”他擡眼瞪我,“规矩不是给你破的。”
我撇嘴:“那次是特殊情况。”
“每次都是特殊情况。”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你记住,能赢的前提是站着。躺下了,再强的术也没用。”
我擡头看他,阳光从他背後照过来,轮廓有点晃眼。
“所以你现在是监督员兼保姆?”
“我是搭档。”他弯腰,捏了下我脸颊,“也是唯一敢拦你的人。”
我笑了下,没说话。
他转身走到栏杆边,火狐懒洋洋地跟过去,趴在他脚边。冰羽雀抖了抖羽毛,跳到我膝盖上,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困了。
我闭上眼,试着放空思绪。
体内的那股力量确实存在,不再蛰伏,而是缓缓绕着核心咒核流动,像溪水汇入主干。每一次呼吸,它都随之起伏,与掌心的光种産生微弱共鸣。
这不是偶然。
是在那一瞬间,我触到了召唤术的另一层。
我睁开眼,轻声说:“下次,我想试试叫别的。”
夏油杰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起。
我冲他笑了笑,擡起手,掌心光种轻轻一跳。
冰羽雀突然擡起头,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