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这?”我问。
“校长怕你领个奖都能晕过去。”她伸手探了探我额头,“体温正常,脉象也稳,就是咒力循环还有点涩,别逞强。”
“我就站了五分钟。”
“你昏迷了三天,醒来才训练多久?”她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偷偷加练了两次召唤。”
我讪笑,“被发现了。”
她叹了口气,“行了,别到处晃,明天还有复查。夏油杰呢?”
我回头找了一圈,看见他正和伏黑说话,两人站廊道尽头,影子拉得老长。
“在那儿。”
“让他看着你点。”家入硝子拍拍我肩膀,“你这人,一上头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我刚想回嘴,掌心突然一热。光种跳得急,像是感应到了什麽。
我低头,发现奖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真正的力量,始于你愿意为谁停下。”
我愣了下。
这不是官方颁奖词里的内容。
擡头时,夏油杰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发什麽呆?”他问。
“这奖章……谁加的字?”
他看了眼,神色没变,“我让後勤刻的。”
“你?”
“不然呢?”他把外套递给我,“你说过,不喜欢空泛的荣誉。那就让它有点意义。”
我握紧奖章,没说话。
火狐蹭了蹭我小腿,冰羽雀从我肩头飞起,在头顶绕了一圈,最後落在他伸出来的手臂上。
“它现在跟你挺熟。”我说。
“它知道你听我的话。”他淡淡道,“所以也信我。”
我笑了下,“你越来越会给自己加戏了。”
他没接话,只是看着我,“走吗?”
“走。”
我们并肩往走廊另一头走。家入硝子站在原地挥手,“明天复查,别忘了!”
“知道了!”
阳光从高窗斜照进来,落在奖章上,反射出一小片光斑,正好打在墙上。
我忽然停下。
“怎麽?”他问。
“刚才那句话……”我擡头看他,“你说过会一直信我。”
他点头。
“那现在,”我盯着他眼睛,“你还信我能叫出下一个?”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按住我握着奖章的手。
“信。”他说,“但下次,别再让我站在外面等你回来。”
火狐忽然擡头,耳朵竖起。冰羽雀也振翅,飞到半空,尾巴一偏,朝着教学楼方向。
我顺着它的视线看去,远处公告栏前,有人正在张贴一张新的任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