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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esp;&esp;但你还是诚恳地道歉，你知道这件事对你、对止水来说都不是简单的玩笑。你和他都不是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当做玩笑乱开的人，为此你苍白地说出自己的歉意。

&esp;&esp;道歉的时候你低着头，躲避了他的目光，因此你看不到——

&esp;&esp;宇智波止水努力让自己脸上失望和苦涩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他颤抖着，尽可能去控制自己的面部微表情。

&esp;&esp;他在想办法、想办法笑。

&esp;&esp;太难了。

&esp;&esp;他笑不出来，太难了。

&esp;&esp;如果他不曾在意，不曾期盼过，不曾预想与你共同生活的未来，或许现在想要一笑而过就没有那么困难吧。

&esp;&esp;可他要怎么办啊……

&esp;&esp;他可是，真的为此而喜悦过啊……

&esp;&esp;“嗯。”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你听见一声宛如赦免的回应。

&esp;&esp;“我知道了，前辈。”

&esp;&esp;你松了口气，抬起头来。

&esp;&esp;撞入一双赤红的眼眸之中。

&esp;&esp;这是比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还要高级的万花筒，你在止水驾驭绿色骨架巨人的时候就见到过。

&esp;&esp;止水他应该不是想要攻击你。你知道宇智波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也会不自觉露出写轮眼，就像愤怒的狮子无法藏起獠牙……你理解的，你的所作所为确实值得对方愤怒。

&esp;&esp;但是他不会强行带你回去的，宇智波止水不会做这种事情。

&esp;&esp;你歪歪脑袋，坦然地看向那双眼睛。你了解他，正如他了解你——或许不那么了解，但也不差。

&esp;&esp;止水的表情变得很冷漠，那是仿佛完全没有一丝感性的，完全理智的面孔。

&esp;&esp;“你就这么走了，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esp;&esp;少年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被情绪短暂控制的人并不存在于此。

&esp;&esp;他眼中的纹样缓缓流转，这是瞳术即将发动的前兆，与此同时，他仍继续说道：

&esp;&esp;“如果『木叶赤羽』离开了村子，做了叛忍——不用反驳，在旁人眼里你永远是木叶的忍者，你所做的就是叛村——如果这件事传到了五大国中其他的国家，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esp;&esp;他向你迈出一步，逼近过来。

&esp;&esp;这从未与任何人说过的“别天神”瞳术，具有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的能力，你对他毫无防备，即便是此刻，也依然不知危险地直视着他的双眼。

&esp;&esp;他多么希望，你还是原来那个前辈。

&esp;&esp;希望你依旧充满勇气，希望你热爱和平，希望你还是那个闪耀的、立下“不愿再有人受战乱之苦”的誓言的……他所尊敬和慕恋的人。

&esp;&esp;你只是病了，只是有一段不好的情绪暂时掌控了你，没关系，他有『别天神』，他可以治愈你。

&esp;&esp;只要『拿掉』你心中的痛苦……！

&esp;&esp;“你说呢？前辈。”

&esp;&esp;那么，在那之前，你此刻的回答会决定他是否要现在使用这份力量。

&esp;&esp;宇智波止水目光灼灼地看着你，你心底任何一丝逃避和动摇都无法躲过他的勘测。

&esp;&esp;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esp;&esp;“……”你被问的哑口无言。

&esp;&esp;于那场刚结束不久的忍界战争而言，你确实出了一些力，也做了不少影响局面的贡献，若说你的存在对于其他四大国和周边小国有威慑力……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么理解。

&esp;&esp;你的名号，你的能力，居然就已经是和平的『基石』之一了吗？

&esp;&esp;你确实听到村民们高呼你的名讳，即便你躲起来，也会有人想办法把礼物送到你家的阳台前，所以你总拉着窗帘。

&esp;&esp;如果你消失，会对大家造成更大的困扰，也可能助长敌人蠢蠢欲动的野心的话……

&esp;&esp;“……呵。”

&esp;&esp;你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sp;&esp;“你赢了，止水。”

&esp;&esp;仿佛背后有一只手推了你一下，像是无声的催促，又像是严厉的鞭策。

&esp;&esp;『把你的未竟之事完成，不要逃避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是父亲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esp;&esp;你被绑架了，绑架犯是你曾经亲密的同伴，他用了个你不得不咬上去的直饵。

&esp;&esp;前方是用密不透风的红绸和过量鲜花编织的『陷阱』，而你无法逃避，必须踏入进去。

&esp;&esp;不愧是宇智波止水。

&esp;&esp;真是个漂亮的回击。

&esp;&esp;你再度睁开眼，发现止水不知何时已经关闭了他的万花筒。

&esp;&esp;但他看你的眼神，依旧没有温度。

&esp;&esp;那像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甚至是有些麻木了的表情。